秦淮抓著被子的手一緊不解地看過去。
alpha低垂著腦袋眼皮向上掀起,「我沒有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個標記的omega,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這是秦淮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見有alpha讓omega負責的,她簡直哭笑不得。
沈織繼續,「我知道我年紀小,不會心疼人,只顧著自己高興完全不想著你,可那也是我第一次標記人,你得給我一點進步的空間。」
alpha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低垂腦袋的樣子活像一隻沒人要的小狗。
秦淮聽不得她賣慘裝可憐於是語氣生冷的哄人,「如果是別的omega昨天晚上就已經讓你滾了。」
話落沈織抬起眼睛眼神閃過細碎的光芒。
秦淮說的確實沒錯,沈織擅長偽裝,如果不是昨晚在標記時清醒,秦淮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沈織在床上是那種樣子。
唇瓣在身體磨礪,雙手十指相扣地壓在床上,難耐時沈織完全不鬆開任由秦淮的指甲抵著她的手背。
「你知道我是因為什麼答應和林秋在一起的嗎?」秦淮坐在床上眼神有些放空地問。
秦淮並不等著沈織回答仍舊自顧自地說:「我和她大一的時候認識,她追了我整整三年,直到大四我因為一些私事實驗一在出錯,最後跑到了恆久樓的陽台上。」
那天是秦淮媽媽的忌日,外公外婆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語氣談不上溫柔地控訴了一遍她alpha父親的罪行,那些話她從小聽到大實際上早就厭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
原因很簡單。
她媽媽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小孩,如果連她都聽不得這些怨氣那又有誰願意聽。
難受的情緒總得有個發泄口,就像人的身體塑了層透明膜,總得有一個通風的地方。
秦淮做了這個通風的地方。
她那天一個人站在恆久樓的陽台上,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她在漫天大雨中尋找自己活著的價值。
直到一道擔憂的聲音響起難得打破了她的沉思。
秦淮是一個及其注重體面的人,她從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狼狽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衣物要求從不麻煩只需乾淨即可,眼下這個樣子是萬萬見不得人的。
女孩隔著鐵欄製成的門擔心站在陽台上的人想不開,「秦淮,雨很大你快進來。」
興許是難得的關心撬開了秦淮緊閉的心門,她第一次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我是不是很沒用?學習勉勉強強,實驗做不出名堂,外公外婆不喜歡我,我爸我媽不要我了。」
大雨幾乎淹沒所有聲音,秦淮背對著小門並沒有看見女孩貼著耳朵不放過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