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敲了。」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秦淮收起快要砸到門的拳頭,轉頭借著更衣室的光線看過去,眼神閃過一絲不解,「郝燕?」
更衣室的門半開著,裡面燈光明亮,外面昏暗模糊。郝燕倚在門框上,半笑不笑道:「是我。怎麼了?」
「沈織呢?」更衣室里沒有其他聲音,秦淮冷著臉問:「你把沈織騙去哪了?」
「她哪需要我騙呀。」郝燕語氣帶著鄙夷,一張娃娃臉是從未見過的鬆弛,「也只有你會被她裝出的那些表象騙到。」
黑暗中,秦淮眸子縮了縮。
郝燕站直身體,慢慢靠近秦淮,「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你現在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了。」
話音更落,剛才狀態鬆弛的郝燕一下子進入緊張模式,一直揣在口袋的手忽然掏出來,雙臂穿過秦淮的脖頸,一塊四方四正的布捂在了秦淮嘴上。
秦淮自然不是吃醋的,她比郝燕個頭高,對方想要從身後挾持她並不容易。她脖頸往後靠的時候,胳膊肘屈起朝著郝燕的小腹撞去。
一陣無聲的悶痛。
郝燕嘶了一聲,雙臂更加賣力卡在秦淮的喉嚨,黑暗掩蓋了她眼神的鋒利,只剩下因為拼力而發出的沉悶聲。
秦淮喉嚨被重重遏制,臉龐因為氣息不順而漲紅,她用盡手頭一切辦法制止郝燕的動作,但口鼻上那塊帶著藥物的紗布逐漸讓她的身體軟下,最終腦袋一沉,昏昏倒下。
黑暗中,郝燕的眉梢向上抬起,眼底滑過一絲得意的笑。
秦淮再次醒來是在更衣室,她坐在一張椅子上,雙臂被人反手用麻繩綁在身後,房間裡的香橙味仿佛打碎了香水般濃烈,脖頸後的腺體傳來針刺般的疼。
秦淮眉心擰起,眉頭崩出堅韌的褶皺。她剛從昏睡中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像一塊石頭。四周熟悉的環境使秦淮安心,但眼下受制於人讓她的心頭及其煩躁。
「郝燕?」秦淮的聲音稍有點沙啞,喊出昏睡前見過最後一人的名字,「你給我滾出來。」
房間安靜一片。
應該是人已經走了。秦淮放棄反抗,等著明天早上有人來實驗室替她解開這個束縛。只是這份清醒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下一秒,令所有omega都熟悉的燥熱從身體中如一團火焰逐漸擴大。
alpha寢室內。
沈織剛從浴室出來,頭髮濕答答滴水洇濕了新換的睡衣。alpha仿佛沒有看見,失魂地把毛巾放進洗腳盆里。
秦淮已經一天沒有和她講過話了,中午那份轉帳記錄,她一直遲遲不敢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