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榆確實不知道,顧蒙沒說他也不打算問。
顧蒙無論是個人還是家裡的事情,邊榆知道的都不多,怎麼認識的早就忘了,好像是哪個酒局上認識的,他們這些人的友情都起源於酒肉,至於能走到哪一步看命。
顧蒙的性格和邊榆比較合拍,說得上話。
「不管什麼事,喝完這頓後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再去處理,要是短時間內不好處理的就放一放,時間長了有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顧蒙搖搖頭:「解不了啊邊爺,這事兒……真他媽太操蛋了。」
說著顧蒙一手開瓶又猛灌了一口。
顧蒙自己不想開口,邊榆多問不合適,餘光看了眼桌子上僅剩的酒,估算了一下顧蒙的酒量,估計這些下肚不至於直接喝死,於是他鬆了手,放任不管了。
顧蒙的酒量不一般,常年混跡各種會所的人酒量沒有差的,都是一杯杯一瓶瓶練出來肚量。
顧蒙嘆了一大口氣,手伸到邊榆面前:「邊爺,給一根煙。」
邊榆抽出一根煙點燃放在了顧蒙的嘴裡,顧蒙猛吸了一口,吐著煙圈說:「年後我估計要出國一段時間,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
邊榆眉心一動,若說之前還在懷疑顧蒙是不是被什麼刺激的,如今才終於知道這件事可能真的不小。
顧蒙說:「估計兩三年吧,怎麼也能回來了,邊爺記得想我啊。」
說完顧蒙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本來是過來陪人的邊榆突然就落了單,他坐在原來的地方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面前是七倒八歪的酒瓶子,一副歡場散盡的落寞,邊榆又點了一根煙。
邊榆出來時外面天還好,一點風都沒有,但是從酒吧出來外面卻開始下雪,這種日子上哪找賣鎖的?
邊榆蹲在門口想了半天,最終把電話打給了簡程。
這位簡總可謂是上天遁地無所不能,哆哆嗦嗦拿著一把鎖出現在酒吧門口時,那眼神恨不得把邊榆大寫八塊。
簡程想不明白這位祖宗怎麼在這個時間點想到了他,將門鎖換好後,問一身酒氣的邊榆「喝酒就別開車了,我送你。」
邊榆被冷風吹得佝僂著肩膀:「沒喝。」
確實沒喝,一身的酒味都來自顧蒙。
簡程又不能徒鼻子判定邊榆是不是真的沒喝,十分堅定地將邊榆拉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