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心驚膽戰地引著兩個人去了包間,菜都是於騰點好的,服務生在一旁醒酒,於騰拾掇拾掇心情開始新一波寒暄。
「我就說小邊總早晚進樺旌,這產業怎麼也不能落到別人頭上不是,而且小邊總頭腦一向很好,從前只是對商業這方面沒興趣,以後可就是小邊總的天下了。」於騰笑著,邊榆雖也是笑著,表情有點淡,還是不接話。
這就讓於騰有些尷尬了,尤其是一旁還有外人在。
服務生目不斜視兢兢業業地醒酒,於騰瞥了一眼,咳嗽一聲說:「今天約小邊總也沒別的事情,咱們之前有所誤會,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小邊總說開,這不之前您一直忙,年末了我這邊工作也比較到,結果到現在才約上,是我的不對,我得罰酒。」
說著另一邊上菜的小屋有了動靜,於騰收了聲音,不多時一道道精緻的小菜上了桌。
於騰來之前就吩咐負責人醒酒,卡著時間這會兒剛剛好。
紅酒盛了半杯,屋裡只剩下兩個人。
都不是奔著吃飯來的,菜餚饒是再精緻也不過擺設,邊榆的動作一直沒變,手指點著桌面,等於騰一番廢話終於說盡了,邊榆施施然開口:「於總今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謝之臨?上次的事情我確實也有些過火,那小孩兒雖然我先看上但到底還沒答應,不能算是我的人,若是他心甘情願跟著於總,是我不應該。」
謝之臨現在住在邊榆家已經不是個秘密了,別管之前謝之臨有沒有答應,他就是邊榆的人,如今邊榆卻說「心甘情願和於騰上床」。
於騰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視線飄向角落桌子上的酒瓶子。
邊榆卻好像沒看見,端著紅酒和於騰的碰了一下:「都是誤會,來於總,我敬你。」
酒進了嘴裡瞬間化成了岩漿一路燒到胃裡,度數不高的酒喝出了五十度的感覺。
好在於騰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壓了壓自己的思緒,笑著說:「之前也是我衝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小邊總別往心裡去,您看我傷了腦袋,這腦袋不好就喜歡胡亂說話,我自罰一杯。」
喉嚨滾動,杯子中的酒見了底,邊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瓶酒放到了桌子上,咚地一聲吸引於騰的注意力。
白色的酒瓶上寫著再熟悉不過的字,於騰眼睜睜地看著邊榆擰開了紅色的蓋子。
「喝紅的多沒意思,咱們哥倆難得聚在一起,讓我見識一下於總的酒量。」
他到一旁的柜子里另拿了兩個就被,透明的液體很快滿上,酒香飄逸,於騰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他的胃可不好,常年混跡酒局的就沒有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