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一愣,捂著腿站在了原地,他沒有回頭看邊榆,但是震動的瞳孔暴露了他現在不淡定的心緒。
邊榆沒有真的割了黃毛的舌頭,也沒有要了黃毛的命,孟青卻有種命不由己的錯覺,似乎只要自己多說一句錯話,那把蝴蝶刀就會割破自己的喉管。
再跑幾步就能走出這個要命的衛生間,可孟青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睜睜地看著邊榆走到了面前,打量了他幾眼:「誰讓你將曲淮的事情傢伙給蘇珉沅,顧蒙的事情也有你們參與?哦我知道了。」
邊榆意味深長地看著孟青,雙手插兜悠閒地走了兩步,原本整齊的頭髮這會兒稍稍有點亂,卻沒有讓他一身行頭減分,反而在整齊的西裝中多出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敗類正常,斯文不過是靠著一身皮硬撐出來的。
邊榆扯開衣領,桃花眼裡的笑意歸於虛無,冷漠地直視著孟青的眼睛還不等說話,孟青突然笑出聲。
肩膀顫抖著,孟青的笑聲越來越大。他身形依舊歪斜,因為留在腿上的那把刀,可他眼底卻少了之前的驚恐,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嘲笑。
孟青踉蹌著向前一步,近乎貼到邊榆身上,他揚起下巴挑釁地看著高他半個頭的邊榆:「可你還是著了道。」
第86章
顧蒙的生日宴並沒有因為外面的混亂而被打斷,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許久才回來的邊榆有什麼異樣。
邊榆擦著手進門時,顧蒙還在調侃:「邊爺放水怎麼放了這麼久,別是操勞過度累壞了身子吧。」
身子壞了跟放水沒什麼關係,但是腎壞了就有關係了。
在一群人猥瑣的笑聲里, 邊榆將捲成一團的擦手紙扔塞進了顧蒙的衣領, 顧蒙縮著脖子「哎喲」個不停。
沒那麼多的節目, 生日會結束的很快,出來時看著外面匆匆來回的工作人員才後知後覺地順嘴問了一句情況。
管理不敢怠慢顧蒙, 也確實不知道什麼情況,只含糊地說了幾句:「客人喝多了發生了點衝突,沒什麼大事,不好意思驚擾您了。」
顧蒙擺擺手, 只是出門的時候走到邊榆身邊,意味深長地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兄弟說。」
顧蒙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 實則心細的很,只從經理的隻言片語和時間上就能推斷出不少事情,但他沒有多說, 也沒有多問。
邊榆「嗯」了一聲就過了。
安昌大學剛開始放寒假, 謝之臨就被邊榆安排去了國外,跟著一個研究所的科研組去參加峰會, 跟謝之臨說的理由是讓他多些經驗, 事實上邊榆是在躲著他。
這小孩兒赤裸裸的眼神沒有半點掩飾,邊榆現在雖然金盆洗手沒再跟什麼人糾葛不清,可從前他身邊的花花草草從來沒斷過,什麼人什麼眼神邊榆一眼就能看明白, 謝之臨的那點心思即便自己沒說邊榆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