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珉沅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鴨舌帽這會兒正戴上,同樣是黑色,陰影投在臉上只剩下線條分明的下巴,若不是謝之臨提前知道,就這麼擦肩而過的話還真認不出這人是誰。
蘇珉沅說:「年紀輕輕就應該把精力放在學習上,總想些有的沒的對你可不是好事兒,做人除了能力以外,還得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現在能給邊榆什麼?」
「那你能給邊榆什麼,我沒記錯的話你你已經被掃地出門了吧。」謝之臨不甘示弱。
兩個人堵著門口互相看著,最後蘇珉沅嗤笑一聲走了。
門外簡程在車裡,嘴裡叼著個棒棒糖照鏡子,手指撐著眼尾在數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多了多少條皺紋,並且打算以每條一萬元來報工傷,不過後來想想蘇珉沅的近況,打算先記著帳。
皺紋還沒數完,副駕駛車門被拉開,看見上車的蘇珉沅,簡程意外:「這麼快?」
蘇珉沅上車第一時間沒有說話,簡程以為蘇珉沅受挫心情不好沒敢再多問。這段時間蘇珉沅一直過得不順,每天睡覺時間都少得可憐,今天好不容易有點空了直接就找了過來。
對於蘇珉沅這幅急吼吼的樣子,簡程已經見怪不怪了,連「是不是被下蠱」這種話都懶得再多問,愛情上頭的人往往缺少理智,簡程可以理解。
隨即簡程繫上安全帶正打算離開,蘇珉沅這時說:「安昌大學的那個,之前和我們有過合作的那個學院——」
「梁老師?怎麼了?」方向盤一打,車子拐了出來,簡程答得漫不經心,「說來這個梁老師前段時間還打算請你吃個飯,看樣子是想安慰你,哈哈哈——你打算做學校生意?」
蘇珉沅:「約他吃個飯。」
簡程一頭霧水,但也知道蘇珉沅既然沒有說下去,多半問了也沒用,也就再多說。
邊榆回酒店的時候時間還早,他完全沒管程宗崇是死是活,在段東恆的酒吧總不至於還能出點事,那段東恆這些年可真是白混了。
剛回酒店邊榆就接到了顧蒙的電話。
顧蒙這兩個月一直在國外,前幾天剛回來就給邊榆來了個深切的問候,還想舉辦一場法事給邊榆去去晦氣,被邊榆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顧蒙不是真的信這個,哈哈一笑沒再堅持。
電話接通後顧蒙直奔主題:「兄弟,你跟蘇珉沅是在一起了吧,連我爸都把驚動了,把我當外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