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著他失落的表情,「你很喜歡他吧。」
不等凌紹回答,安德烈又繼續說:「只有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他被裹挾,你感覺到了他的窒息。」
「你生氣的不是他沒有聽你的,不是地方危險,不是心裡有沒有你,是他在委屈自己。」
凌紹不由看向安德烈。
「小帥哥,你看冷戰並不好,我就把我老婆孩子給弄丟了。你現在還年輕,還能找到他,也還能見到他。」安德烈走到他跟前,抽走凌紹已經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把他一個人丟下,自己出來喝悶酒,解決不了任何事。不問問他,怎麼知道他心裡有沒有你呢?」
凌紹身體後傾,靠在沙發上,仰頭看向對方。
好奇怪,這個陌生大叔說中了他的心事。
「你真名叫什麼?」凌紹開口。
安德烈眼中微微露出驚訝,「什麼?」
凌紹緩緩站起來,他滿身酒氣,臉上也因為酒精而緋紅,但神智卻非常清晰。
「你講的故事應該是真的,但名字是假的。」他對安德烈笑起來,「大叔,你人還不錯,你今天的酒我請了,祝你能早日找到你的愛人和孩子。」
他找了個侍應生說了請客的事就走了。
安德烈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酒吧的背影,倏地一笑,「比我想像中的聰明可愛得多啊,難怪和小木頭不對付。」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了一聲就聽見那邊的匯報,無奈嘆氣,「我都說了這個方法不管用,臭小子還是一意孤行。別找了,愛死哪兒死哪兒,他不吃點苦頭是學不會怎麼愛人的,把人放了吧。明天我就回來。」
安德烈放下手機,看向凌紹喝過的那個酒杯,將酒倒盡後,將酒杯裝袋,慢悠悠地走出酒吧,「沒有我可怎麼辦吶,一群不省心的小王八蛋。」
蕭影洲精神恍惚的在家裡等了凌紹一會兒,直到發了消息以後,他才稍微鎮定了一些。
他去南國的事已經成定局,也不會再更改。
這是他最後一次對母親的妥協,所以他要更保證自己的安全,平安回來。
蕭元禾心中有氣,但應該對他這個哥哥沒有太大的惡意。
要他去南國,唯有……想阻止他回國,讓他和凌紹爭吵、分手。
這大概就是蕭元禾的目的之一。
但司晏煬如果帶了向安回南國,還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蕭影洲要多方考慮,獲得更有利的信息保障自己。
他查找著南國相關的資料,隨手打開國內瀏覽器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新出爐的國內新聞。
關於凌紹的一個採訪。
蕭影洲怔了怔,點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