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不想和蕭元禾多費唇舌,「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要先走了。」
蕭元禾拿出那張蕭影洲寫給蕭梵的紙條,「你拿著這個威脅父親的時候,想過我這個弟弟也會受到牽連嗎?」
南國兩年前在家族內鬥過後,發生了一起謀殺公主的新聞,只是除了當場死亡的行兇者,並未抓到主謀。
但蕭影洲從眾多新聞中抽絲剝繭,得到了兩個官員的名字,他們與公主殿下想要推行的政策意見相左。
而恰好,蕭梵這個軟飯男幾次三番被狗仔抓拍到他跟這兩名官員均出入過同一個紅燈區。
這個不起眼的桃色新聞並沒有引人注目,但蕭影洲推測,蕭梵作為議會廳副部長的丈夫,將公主的一些消息賣給了這兩名官員。
蕭梵就算只是為了女人和錢,謀殺王室繼承人的罪名也會牢底坐穿。
那張紙條上寫的不是什麼長篇大論,而是這兩個官員的名字。
吃飯那天如果不是蕭元禾寸步不讓,心思暴露,蕭影洲不會做得這麼絕。
他其實沒有鐵證,畢竟他沒有讓凌紹涉入調查,只不過蕭梵做賊人心虛,不敢冒險。
「你既然不想要我,又何必惺惺作態的找我呢?」蕭元禾將那張紙條撕的粉碎,扔進了潺潺的深潭中。
蕭影洲看著他那雙眼睛,充滿算計的眸底泄露了一絲真正的情緒——悲傷。
他終於溫和的說了一句,「我找你,只是想確定你過的好不好,想看看那個被送走很多年,我還掛念的弟弟是不是健康平安的長大成人。」
「你又不要我,我過的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蕭元禾怒吼,「你們都不要我,丁佩把我送人,養父早早去世,就連我養母也因為生了病就把我扔給一個只會玩女人的親生父親!我他媽十四歲開始就要給他玩女人打掩護!」
他深吸一口氣望著蕭影洲,「韓媽媽告訴我,我從小就在找哥哥,至少他們都告訴我,說你從小就最疼我!我想,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最起碼我哥是要我的。」
蕭元禾雙目通紅,「是,我是因為司晏煬的交易才到華國,可我聽到他是讓我把你帶回南國時,我想,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我為什麼不答應?我聽說你也在找我的時候我有多高興你知道嗎?」
「可你呢?」蕭元禾那雙喜悅的眸子裡漸漸被忌妒所代替,看向蕭影洲身後神色冷漠的凌紹,「你有了男朋友,你把一個騙過你的人當寶貝!看我的眼神卻充滿警惕!憑什麼!」
「我是你親弟弟,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我!」
「你有哪一點值得我信任?」面對蕭元禾沒有絲毫反思過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全在指責別人的行徑,蕭影洲也有些氣了。
「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讓一個無辜的安格斯死在華國,你讓一個更無辜的趙聞勤至今還躺在醫院。這是你到華國不足一個月就做出的事,南國呢?你又做了多少傷害別人的事!」
蕭影洲不是不期待見自己的弟弟,如果還是過去小時候那樣的蕭元禾,他依舊會疼他愛他,這是他唯一放不下的血緣羈絆。
可曾經有多期盼,如今就有多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