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裡人要去看他,結果他自已早早的起來,並且特意穿上他送的衣服,去從來不去的小區廣場。
......
往事一件件,一幕幕都在腦海中浮現,以前的不確定,自以為的朋友之間的相處,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此時此刻,從窗外看,姬松鶴嘴角上揚,眉眼帶笑,竟有幾分與顧景宇相似。
豁然開朗的笑聲從嘴角溢出,眼前妥妥一位讓人想親近的溫暖如玉的優雅貴公子。
說他是冷漠如冰、不近人情的人一定會給自已一個大嘴巴子。
眼有疾吧。
姬松鶴終於理清了,也明白了,自已對顧景宇的關心,已經超越了正常朋友之間的感情線。
如果這還不是特助周默口中的喜歡,那他也不用白白讓別人說他是非人類了。
也許有些事情他應該認真想想。
過了年,來年2052年,自已將進入二十八歲,而顧景宇這個小孩剛剛過完十九歲生日。
想想又覺得頭疼,眉頭一皺,小宇不會嫌棄他老吧...吧。
要不要找周特助談談。
姬松鶴睜開那雙已經不再是無yu無求的雙眼,眼中一絲亮光閃過。
拿出手機,撥通周特助的號碼,
「喂,老闆,老闆,您今天怎麼想起小的來了。」
「嗯,」拿起手機,姬松鶴居然詞窮,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事打什麼電話。」
掛了電話,周特助一陣茫然,他家老闆打這個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搖了搖頭,算了,遲一點打個電話給福伯吧。
看著眼前辦公桌上的文件,嘆口氣,還是先幹活吧,嘴裡嘀嘀咕咕,
「打個電話也不問問我工作累不累,有沒有幫他認真工作,就一個嗯字,算什麼事啊......」
姬松鶴掛掉電話,難得露出不自在,手機在手上被握得發燙,手指一直摩挲著屏幕。
要是屏幕會說話,肯定會發火,
「你到底想幹嘛?拿著我不打,是想薅我一層皮嗎?雖然我的皮比較光滑,也經不住啊?誰懂...」
晚飯,姬松鶴坐在桌子前,吃的心不在焉,福伯看出了不對。
看他家先生真的不想吃了,撤下了所有餐具,收拾了桌子。
端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和一瓶蜂蜜放在姬松鶴的面前。
姬松鶴聞到花香和水果的甜味,醒過神,手指在冒著熱氣的杯子上,指尖追著熱氣繞圈。
福伯坐在姬松鶴身旁,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不確定,這種語氣第一次出現在他的嘴邊,
「福伯,我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