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可抓著彥恆臣的衣服兜找來找去,兜里空空什麼也沒有。
他拉開彥恆臣的外套拉鏈,韓風嘖嘖兩聲,依偎在鯊魚懷裡吃水果。
彥恆臣衣服內兜明顯就是當初那一摞銀行卡,他問彥恆臣:「這些有多少錢?」
彥恆臣:「忘了。」
周傾可:「我隨便抽一張你送給我吧。」
「可以。」彥恆臣給他把安全帶系好了。
沒等彥恆臣阻止,周傾可就已經把手伸了進去,卻指尖一痛,他迅速抽回手。
左手食指上已經被劃了個大口子,半厘米深,疼的周傾可大腦一片空白。
傷口裡的皮膚組織隱隱若現。
鮮紅的血液自傷口滴到白皙的手腕,刺目異常。
彥恆臣拉著他去洗手間沖洗,周傾可疼的眼眶發紅,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韓風扔下鯊魚,找出飛機上備的藥箱也擠進了洗手間,手裡還拿著個止血劑。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陰沉。
「好疼......」周傾可就沒見過那麼深的口子。
只剛剛那一眼就讓他頭皮發麻。
他對於血腥場面一點都接受不了,殺個雞都能嚇得他好幾天睡不著覺。
「別動。」他抓著周傾可的手。
手指上的傷口約摸兩厘米長,斜穿整個指腹。
周傾可控制不住的想把手抽回來,洗手台上已經全是傷口流出來的血了。
飛機輕微顛簸,有工作人員上來詢問情況。
彥恆臣反應很快的將門關上,外面的人很識相的不出聲了。
韓風熟練的給周傾可處理傷口。
溫熱的指腹擦過周傾可臉頰上的淚痕,彥恆臣從後面捂住了周傾可的眼睛。
「害怕就別看了。」
周傾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看就不怕了。
周傾可後腦抵在彥恆臣的胸膛。
彥恆臣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心跳聲透過骨骼與皮膚。
周傾可聽的清清楚楚。
黑暗中的一切變化都被放大,他分不清這心跳聲是自己的,還是彥恆臣的。
「哥哥......」
「嗯。」彥恆臣應著。
「你得賠我十萬的醫藥費。」
彥恆臣說:「好。」
就這麼答應了?
周傾可都覺得自己要少了。
傷口處理完周傾可就占領了飛機上最大的沙發,和被扔在一邊的鯊魚眼瞪眼。
飛機廁所內,彥恆臣正要出去。
韓風砰的關上了拉門,室內氣氛突然變的凝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