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喜歡這裡。
一種難以言喻的猛烈情潮以摧枯拉朽般的勢頭瞬間席捲了他的心臟。
引誘他不斷的墮入深淵。
彥恆臣鬆開了他的手,周傾可重新陷入柔軟的床墊內,他想爬走,想逃離現在這種讓他覺得危險的境地。
周傾可曲著膝蓋,手臂自後方撐著床墊。
彥恆臣卻突然把他重新推到床上,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還有不易察覺的埋伏在內心深處的怪物,在叫囂著蠱惑著。
他重重喘息,聲音都變了:「別動......」
周傾可本能的蜷縮著,彥恆臣的語氣太危險了。
他像是正等待著享用獵物的一頭猛獸,只要他再不自量力的掙扎,就會被狠狠撕碎。
周傾可拽著他的袖子,有些害怕:「......哥哥?」
他怯怯的看著彥恆臣,漂亮的眼眸掩蓋了一層水光。
周傾可的這種眼神狠狠地取悅到了彥恆臣心底的恐怖欲望。
彥恆臣從未這麼失控過,他放鬆身體,把周傾可壓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啊......!」周傾可驚呼一聲,脖頸間傳來一陣刺痛。
周傾可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哽咽著:「哥哥......」
彥恆臣閉上了眼睛,埋在周傾可的頸間,如同沙漠中的亡徒,得到了世上最甜美的甘露。
他僅剩的理智在不斷警告他。
不能這麼做。
絕對不能這麼做。
周傾可一動也不敢動,他不認識這樣的哥哥。
像一頭猛獸蓄勢待發的盯著他。
周傾可緊緊閉著眼睛,「我害怕......」
彥恆臣如同當頭被澆了一桶涼水,他坐起身,迅速將周傾可抱在懷裡。
他撫著周傾可的後腦,嗓音乾澀:「別怕。」
周傾可含著淚,迷迷糊糊的,什麼也分辨不了,什麼也思考不了。
他抓著彥恆臣後背的衣服,難受的打了個酒嗝,只覺得胃中翻湧。
想吐。
「我...我想......」
彥恆臣:「你——」
「嘔——」周傾可還是沒忍住,趴在彥恆臣的肩膀上就吐了。
彥恆臣愣在原地,後背一片溫熱。
黏糊糊的一小片,還滴落在了床單上,都是周傾可的吐的。
吐完他就虛脫一樣的撐著彥恆臣的肩膀起身,慌亂扶著彥恆臣的肩,「哥哥對不——嘔——!」
彥恆臣再次愣在原地,被周傾可吐了一身。
周傾可難受的擰著臉,剛剛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了,胃裡空空的。
彥恆臣鎮定的把自己的上衣脫了,把悽慘的上衣扔在了周傾可的床上。
現在周傾可的床也不能睡了,彥恆臣光著上身,單手將周傾可抄起扛在肩上。
晚上只能擠在一起睡了。
周傾可瞪著眼睛,慌亂的掙扎,「哥,哥哥!我不吐了我不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