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拿過周傾可手中的威化餅乾,試探著咬了一口。
在確定這真的是吃的以後,他慌張的按住周傾可的傷口。
連聲道歉:「對不起,對,對不起。」
周傾可本想抽回手,但他發現他的傷口在朱夢按著的時候竟沒再出血了。
他自己都不會按傷口。
怎麼這個人對這方面如此熟悉?
他不想再和朱夢接觸,這個人有點奇怪。
朱夢的反應非常純粹,喜怒哀樂很容易讓人看得出來。
「對不起。」他一遍遍的重複著。
周傾可最後還是抽回手,血液再次湧現。
朱夢說話聲音變大:「不能,不能這樣,感染,傷口。」
他拿出一打創口貼,抓過周傾可的手。
周傾可再次抽了一下,沒抽回來。
「你力氣怎麼......」
為什麼面前這個人看起來瘦弱,力氣卻這麼大!
周傾可有些害怕的掙扎,朱夢卻非要把創口貼貼到他的傷口上。
傷口不深,但血就是止不住。
血液透過表面,朱夢擔憂的說:「還流血......對不起......」
周傾可輕聲喊:「哥哥,哥哥你在哪。」
朱夢能感覺到周傾可害怕的情緒,他迅速鬆開了周傾可的手,「別怕,你不要怕。」
「我不,傷害你。」他舉起雙手,沒等說出第二句話。
就被一隻手強行推開。
彥恆臣護著周傾可,他眸光寒冷,面露殺意。
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朱夢恐懼的呆在原地,絲毫不敢上前。
「走。」彥恆臣攬著周傾可的肩膀。
周傾可的傷口還滴著血,流的指尖和手臂上三四條血痕。
彥恆臣迅速從兜里拿出一瓶止血劑,輕輕倒在周傾可的手背傷口上。
「我只離開了不到半個小時。」
他彎下腰,全然沒了剛才那種令人膽寒的恐怖氣勢。
他對著傷口輕輕吹氣,血液凝固,傷口不再流血。
「還疼麼?」
周傾可搖頭,「不疼。」
就連那個比他還瘦弱的朱夢他都沒法應對,他總是讓彥恆臣擔心。
他好像永遠處於被保護被心疼的那一方。
周傾可有點難過,覺得自己好沒用。
他抓住彥恆臣的手臂,說:
「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打架。」
彥恆臣問:「為什麼想學這個?」
周傾可低下頭,「我不想變成哥哥的麻煩......」
彥恆臣托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非常認真的說:「周傾可,你不是麻煩,你只是還沒長大,無法應對這些突發情況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