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可縮著脖子,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他拽著韓風的袖子耍賴,「我的病都已經好了,哥哥也還沒回來,我期末考試不參加的話,到時候拿不到畢業證怎麼辦......」
韓風掐著他的臉,把周傾可的臉都掐紅了,「你真是——」
韓風對著周傾可就無法輸出,他覺得周傾可根本不需要擔心以後的生計問題,畢業證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可有可無。
但周傾可自己想去,他就沒有開口反對。
「你想好了啊,我做的飯多好吃,你去了學校還得擠食堂,搶飯,每天宿舍按時斷電,還得早起上課,上晚自習......」韓風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
最後,在韓風總結了一百零八條學校里的不自在之後,他又問了一遍:「你還想去學校嗎?」
周傾可攥著拳頭,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想。」
韓風捂著心臟,「好了,夠了,你走吧。」
周傾可抱著韓風的手臂,「我就是去待不到一個月,沒準我堅持不住呢,沒準哥哥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呢。」
韓風無法,最後還是答應了,不知用什麼渠道幫周傾可辦好了復學手續。
朱夢非常不舍,恨不得和周傾可一塊去學校,他抱著周傾可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韓風推著收拾好的行李,把周傾可送去了學校。
周傾可一入學就聽說了楚嵐的事跡,楚嵐已經成為了學校最牛的風雲人物。
各種國際獎項,優秀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不像同一個世界的人。
學弟學妹都已經把楚嵐視為全市第一牛逼大佬,能和他說上一句話都是榮幸到能高興倆月的。
周傾可心想,不愧是楚嵐。
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周傾可復學當天,校長就親自來找他,說蕭池把當初那個豪華宿舍的使用權留給了他。
周傾可心中五味雜陳,婉拒了。
校長仍舊很熱情,他又親自給周傾可安排了個單人普通間,還是在二樓。
對周傾可這種爬樓困難戶非常友好。
校長直接把鑰匙塞給了他,根本沒給拒絕的機會,周傾可就先住著了。
學校臨近期末,周傾可迅速融入到了漫無目的的忙碌之中。
天天就是想哥哥,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周傾可知道彥恆臣這次行動危險,再沒主動打過電話。
倒是每次接到哥哥電話之後,第二天一整天都是聽不進去課的。
彥恆臣的詢問,彥恆臣的關心,彥恆臣的擔憂,字字都能讓周傾可的思念瘋狂生長。
好想哥哥。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日子韓風隔幾天就來看他一次,見周傾可狀態很好,這才放下心。
周傾可手臂上的傷口都好了一大半了,彥恆臣還是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