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可的臉一下的紅了,想起來韓風的話。
嘴對嘴餵......
彥恆臣討吻的方式又隱晦又直白,撩的人想紅著臉逃跑。
周傾可站起身,趁韓風不注意,湊到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門外陽光正好,映在二人髮絲間,照射出曖昧的紛亂光線。
周傾可手腕上的吊瓶針管和彥恆臣身上密密麻麻的醫療線互相纏住。
仿佛經歷無限苦難,終於走向安定平和的生活。
他們的未來是如此珍貴。
周傾可將彥恆臣身上的各種儀器線整理好,不至於不小心碰到。
周傾可臉頰上的紅熱還未消退,「好了......哥哥。」
彥恆臣表情如常的接受周傾可的投喂,大概過了三分鐘,彥恆臣瞥到周傾可吊瓶里的藥都打完了。
他示意韓風,「拔針。」
韓風從剛才開始就直直的站在那裡,手臂垂下,一動不動的像站軍姿一樣。
和以前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模樣太不同了,韓風剛邁出一步,鯊魚就回來了。
門外還伴隨著略微吵鬧的滾輪聲。
鯊魚拉著一個急救床進來,占領了私人病房內唯一一塊較大的空地。
而後不由分說的扶著韓風把他按在床上,「躺著,別動。」
周傾可:「韓風受傷了?」
韓風見瞞不住,眼神飄向一邊:「......啊。」
周傾可心中湧上一股酸澀,他發現無論是韓風還是彥恆臣,他們從來都是把自己身上的傷疤藏的好好的。
只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他們才會若無其事的,用一種今晚吃什麼一樣的平淡語氣說:「嗯,沒事,小傷。」
周傾可想起之前爆炸時,鯊魚將他護在身下,自己被熾熱的爆炸餘波燎傷了後背,當時甚至能聽到細微的滋滋聲響。
有點愧疚,他當時卻只顧著彥恆臣有沒有事了,一點也沒問鯊魚後背的傷勢。
韓風想揭過這個話題,他用手肘撐著病床想起身。
鯊魚將他按了回去。
韓風:「我給他拔針。」
鯊魚:「我來。」
周傾可的心突突了一下,卻還是一點都沒猶豫的點了點頭,對著鯊魚伸出手,「來吧。」
鯊魚的拔針方式過於生猛。
周傾可瞳孔微顫,他已經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他這麼想著。
鯊魚乾脆利落的按住周傾可手背,比給自己拔針時認真了許多。
他按住針孔,而後迅速將針頭拔出,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
一氣呵成,絲毫不疼。
周傾可抬頭看他,「你後背的傷,還好吧?」
鯊魚好像沒反應過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