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界是鐵了心要吃下我們。」莫不渡眉眼間透露出狠厲,「就算是死,我也要拉那群混帳墊背。」
「話說,上界怎麼就挑了魔界作為第一仗的開端?魔界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誰知道呢?」
……
魔界中人已經和上界打了起來,戰場就在魔界入口處,烏暉等渡劫期親率所有化神期以上的魔族參戰。
至於化神期之下,去多少個都是送死。
而孟輕舟,已經重新踏入了魔神殿,回到了那間密室。
走進密室,濃郁的濁氣就纏了上來,孟輕舟體內的濁氣也蠢蠢欲動,想要和其它濁氣融為一體。
孟輕舟靜默了一會兒,才在密室中央盤腿坐下。
前世他是靠著魔神血脈一步登頂成為渡劫期,並未與濁氣有過接觸,更不知他放任濁氣入體之後,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魔神。
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比起魔神血脈帶來的威脅,還是上界的威脅更甚。
而且……葉重雲教會了他一個道理,做人做事論跡,面容醜陋者也可以有溫和的脾氣,看似善良者也未必就真的是什麼好人。
魔神血脈非他所願,會不會變成下一個魔神,也不是由那點血脈就能決定的。
他是孟輕舟,從始至終都是孟輕舟。
孟輕舟徹底放開自己的身體,將躁動的濁氣盡數往體內接納。
在濁氣毫無章法的衝擊下,孟輕舟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血肉和筋脈,都在濁氣的洗刷下破碎重組,濁氣仿佛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每一刀都切割著他,簡直是痛不欲生。
在疼痛的間隙,孟輕舟還想,魔神到底是有什麼疾病,非要受這種苦,受完了這種苦之後又只求為禍四方,被仙門百家追殺。
孟輕舟的臉色越發蒼白,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孟輕舟慢慢的,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想其它,也沒有注意到,他體內的魔神血脈,驟然湮滅,再尋不到存在過的痕跡。
密室里的濁氣漸漸平和,有條不紊地往孟輕舟的體內鑽,每多進去一分,孟輕舟的身體就變化一分。
……
魔界入口處,屍橫遍野,血染黃沙。
「他娘的,上界這群傢伙還真是難搞。」烏暉吐出一口血沫,他受了傷。
岑秋水摸了一瓶傷藥扔給烏暉:「那個穿紫色衣服的修為遠在你我之上,想在她手上討到好處,不容易。」
魔界和上界都各有折損,暫時休了戰,魔界眾人在原地整頓,上界先行退出了魔界,只留下了一些屍身。
「我現在就想重雲仙尊趕緊來救他的乖乖徒弟,順道幫幫忙。」岑秋水抹去身上的血,「老娘多少年沒有打過架了,真不行。」
烏暉:「我們打得慘烈,上界那群王八羔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暫時退出去了?」
「怕就怕他們退出去,是想將更厲害的人給找來。」岑秋水說。
而岑秋水,說的是對的。
上界大軍暫且退出魔界,魔界緩了兩天,又爆發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