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叄見少年吃得少,就勸道:「你怎麼不吃呀?那麼多菜我也吃不完的。」
少年莞爾一笑:「我吃過飯了,公子你吃,我陪著你就行。」
零叄嘿嘿笑道:「你這工作還挺有趣,陪客人聊聊天就行。」
少年保持微笑不說話,只是把零叄空了的酒杯斟滿。
零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們這兒的酒也好好喝,跟果汁似的。」
他們暗衛營里出來的,幾乎個個對酒和迷藥免疫,畢竟從小吃的藥太多了,體內不知道多少抗體。
緋衣少年挑了挑眉,要不要告訴他這酒只是喝著像果汁,其實後勁兒非常大,最主要的是,這一桌菜里或多或少加了點東西。
這酒喝太多,他怕今晚死在床上。
緋衣少年又看了一眼零叄的側臉,左眼下方一小顆殷紅的美人痣,這客人長得可真是好看,死就死了吧。
零叄完全沒發現身邊少年灼灼的目光,只顧自吃自喝。
等吃飽了,零叄站起來,朝少年拱了拱手:「多謝今日相陪,這頓飯我吃得很滿意。」
說著遞給少年一個小荷包,裡面是幾片金葉子,又放了一錠五十兩銀子在桌上。
這些錢應該夠了吧。零叄想。
緋衣少年看著零叄利落跳窗,腳尖輕點屋瓦輕盈離開的背影,忙叫道:「誒!公子!你……」你今晚不要我陪幹嘛點一桌招牌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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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叄回了王府,換了暗衛服就和零伍接班。他今天需要守在顧臨昭臥房的房樑上。
這也算是他比較喜歡的工作,畢竟比起在外面日曬雨淋,他還可以偷偷在房樑上眯一會兒。
零叄找了根最高最大的梁坐下,這裡視野最好,外面的人也看不見他。
零叄一般這種時候就會開始屏息靜氣,默念心法,慢慢運功。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腹總有一股氣躁動,無法安靜下來。
零叄皺了皺眉,以為自己是在明月樓吃太多了。便吃了一顆消食丸。
接著他又開始運功,勉強運轉了兩圈,那股氣像是消失了。但是他開始覺得有點熱。
起先,他還能清楚地記得自己要做什麼。
中間,他開始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最後,身體的熱度燒昏了他的理智。他跳下樑子,只想找個床把衣服都脫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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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廿辭今晚原本是不打算在外甥家待太久的,他這個外甥最近又迷上了收藏石頭。
花萬兩運了兩塊太湖石放家裡頭,被朝臣奏了個體無完膚,他姐姐華貴妃一定要他來敲打敲打。
顧臨昭誰都不怕,就是怕他這個小舅舅,畢竟他從小對金錢沒有概念,和慕廿辭給他給的太多有直接關係。
他手裡也有一些皇室的產業,可奈何他完全沒有繼承慕家的經商天賦。做什麼虧什麼,最後躺平老老實實跟舅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