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回到床上,把安安又抱回到中間睡,然後握著安安的小手,仔細回想信中的內容。
顧臨昭信中說,京城一切安好。慕廿辭上月底突然問他,凌三怎麼有了兒子,他就猜到兩人已經重逢。
所以派零壹跟著送信的人,偷偷過來跟他報信。
他已經編了個凌三的身份回復他小舅舅,就說凌三是別人送給他的男寵,但實際上並不是個斷袖,因為那晚是被人下了藥,才會醒了之後尋死覓活的,顧臨昭內疚才瞞著舅舅遣返回原籍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凌三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凌三覺得這樣編,確實比較可信。不過按照慕廿辭去信的時間,那個時候慕廿辭才遇到安安,難道他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按理說,慕廿辭也收到了顧臨昭的回信,他今天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說明他也相信了顧臨昭的說辭。更何況,現在已經將錯就錯,接受了慕廿辭的提議,讓安安跟他回京城。
那麼,就算慕廿辭真查出什麼,安安已經算他名義上的兒子了,應該也就不會把他怎麼樣了吧。
凌三想著想著,覺得危險算是過去了,就安心地睡下了。
黑暗裡,慕廿辭緩緩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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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三把安安送去學塾之後,就去河裡抓魚。家裡的米吃完了,兔子他拿去村里換了八斤大米,所以家裡現在沒有肉菜。
慕廿辭請的木匠一早就和下人一起來了凌三家,凌三不習慣家裡那麼多人,所以即使抓到了一簍魚,也在繼續在河邊坐著曬太陽。
遠遠感覺到有人盯著他,凌三一個石子兒扔過去。
「哎呦!」林燁抱著頭出來。
凌三眯著眼望著他:「怎麼又是你?慕家沒有其他護衛了嗎?」
林燁走過來坐他身邊,不好意思地說:「昨晚派去守著你們的兩個師兄,不知道怎麼睡著了,把我爹氣的,又把我派過來了,凌大哥,你別跟家主說,我又被你發現了哈。小少爺那邊,我爹親自守著呢。」
凌三:……
林燁好奇地問:「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啊?我隱匿的功夫是這次來的護衛里最好的了。」
凌三翻了個白眼,要是你有個悄無聲息跟鬼一樣的師兄,你就知道自己藏起來的時候有多顯眼了。
「可能我們獵戶就是眼神好,你剛才一動,剛好被我看見了。」凌三睜著眼睛瞎說。
林燁信以為真:「那你好厲害。今天抓這麼多魚做什麼?烤魚嗎?」林燁想起上次的烤乳豬,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