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你日後嫁人了,可不能學這王家娘子背後嚼人舌根,這下好了,據說全家要搬去西北吃風去,真是造孽。」
「哎呀,娘,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嫁人了?還有,我怎麼聽說話是宋大嬸說出來的啊?」姜曉蝶不滿。
薑母驚異道:「怎麼?不是你天天說要嫁給凌獵戶的?」
「那都是以前了,以前!我現在想通了,人看不上我。快說快說,怎麼回事?」姜曉蝶好奇地追問。
薑母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嘴碎的王翠蓮,華大嫂都快被她氣死了。說是前兒個早上,小花見了安安的那個伯伯,非要說安安有兩個爹爹,花大嫂想著童言無忌,就沒管。誰成想,被她這個小姑子的小姐妹聽到了,就添油加醋說出去了。華大嫂現在恨得要死,都不好意思跟凌獵戶說話了,她家小花今天都沒讓出門,在家裡直哭呢。」
姜曉蝶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這個王翠蓮嘴也太碎了,小孩子的話也當真。」她自己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但是她可沒往外說啊……
村裡有關安安身世的流言傳了兩天,因為王家的遭遇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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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廿辭昨晚睡得不好,睡了個午覺神清氣爽。
一開門就見個小少年,淚眼汪汪地抱住凌三的腿,嘴裡說著什麼。
凌三一臉尷尬地看著慕廿辭:「……」。
程雙見屋裡突然出現個陌生人,也很尷尬,手腳並用趕忙爬起來,小聲說:「凌獵戶,您就答應吧!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慕廿辭:……
凌三正色道:「我真不收徒,你快回去吧。免得家人擔心。」
程雙眼眶裡要掉不掉的淚珠,瞬間就掉下來了:「我……我明日再來。」
說著就把今天采的香椿芽留下,轉身小跑著離開了。他上次聽凌獵戶說起過,他兒子喜歡吃這個,就特意去找了香椿樹,好不容易採到一些。
凌三看著面前的香椿芽和程雙一抽一抽的背影,頭大。
慕廿辭優雅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望著凌三:「不愧是你啊,連小孩兒都喜歡你?」
凌三皺眉:「呸呸呸!別胡說。他是想讓我收他哥為徒,教他打獵。您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哪兒去了?」
慕廿辭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好奇道:「他哥想拜你為師,怎麼是他跑過來哭著求你?」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他哥不好意思,他就自己來了吧。」凌三也奇怪,這小哭包剛才還說明天會再來,饒了他吧。
慕廿辭盯著桌上地那一小捧香椿芽,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
凌三有些無奈:「就安安喜歡吃的野菜,我可能之前提到過,這小子就記住了。唉,明天肯定還來找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