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好不容易才消化完了這個瓜。
零壹又問了他一些遇刺的情況,凌三又將藥人的疑點也說了。
零壹皺眉:「現在江湖上的藥人已經在三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不好查。」
凌三點點頭:「所以我打算明天再招一些護衛,免得慕哥下次在遇到這種情況。」
零壹淡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用,估計那人一擊不中就撤了,等到下次準備完全之際再來。所以這段時間反而是最安全的。」
凌三希冀地望著零壹:「師兄,你最聰明了,你知道是誰想要慕哥的命嗎?」
這下零壹臉上的淡笑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好說。」
凌三渴望知道的眼神更加熱烈了。
「我自己覺得,我自己覺得啊!有三種可能。沖貴妃去的,沖主子去的,最後才是沖你相公去的。」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消息。
凌三覺得慕廿辭的處境實在太危險了。
零壹用手點了點凌三的額頭:「小三兒,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了。」
凌三用手揉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零壹站起來,看到隔壁院子裡正在吃草的小鹿,用腳尖踢了踢凌三。
「哎,那頭鹿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不過是因為慕廿辭說這頭鹿見證了他們重逢後在一起的全過程,所以得好好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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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南陽城。
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清雋男子,身穿幹練的黑衣,背上一把大刀,從城中騎馬疾行。
突然,從路邊竄出一個姑娘跌倒在路中間。
「啊——」
「唏律律——」
木白立馬用力勒住韁繩,險險在姑娘面前停住。
姑娘身著花衣,衣衫有些不整,看上去也才十五六歲,長得五官端正,此刻正露出一雙求助的眼睛看著木白。
木白淡聲問:「姑娘可是有事?」
姑娘聽他語氣淡漠,便急忙站起來,卻不想差點又摔了一跤,看上去像是腳崴了。
她眼神害怕地望向剛才跑出的小巷子。
這時,三個凶神惡煞的混混從那個巷子裡跑出來。
為首的刀疤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臉惡狠狠地說:「小娘子,三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以後跟著三爺吃香喝辣,跑什麼跑?趕緊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