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頁書:「沒事兒,應該快來了。」
果然,外面傳來夜梟的聲音。
文心立刻上前去開門。
來人腳步一點聲音都沒有,文心默默朝他行了個禮,就出去把門關上守在了門口。
文皇后將書一扔,揉了揉眉心道:「說了?」
「是。」來人慾朝文皇后下跪,被文皇后一把攔住。
「說了多少次,你我之間不必有這些虛禮,莫問哥哥。」
莫問有些侷促地站起身:「娘娘還是莫要這樣稱呼,以免被有心人聽了去。」
文皇后嗤笑一聲:「宮裡的人都被我支開了,文心還在外面守著,再說了。以你的能耐,還能讓誰偷聽到不成?」
文皇后頓了頓,然後換了種語氣問道:「還是說,莫問哥哥還在記恨上次我罰你的事?」
莫問正色道:「是屬下自作主張,隱瞞了娘娘,屬下並無任何不滿。」
文皇后盯著莫問看了好一會兒:「你呀,就是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你說你覺得那孩子不重要才沒告訴我,那我也覺得你是寧願受罰也要護著他不是。你別怪我了,行麼?」
莫問這時才抬起頭,仔細地端詳文皇后。
記憶中的明朗少女逐漸變成眼前端莊威儀的大燕皇后。
「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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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哥哥,我木白爺爺回來了沒?」
凌平安頭已經完全不痛了,便自覺地讓凌三送他去護衛營習武。
林燁一臉茫然:「師父昨兒個就沒回來過,安安你知道去哪裡了嗎?」
凌平安抿著小嘴巴,爹爹說過不能說出去。
凌平安甜甜地笑道:「安安也不知道哦。」
林燁有些擔心道:「師父還從來沒有這樣夜不歸宿過,希望沒事吧。我在說什麼啊,京城裡誰能傷到師父。安安,你歇了兩天,今天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練起哈。」
「嗯嗯,好哦。」
慕廿辭和凌三一起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凌平安和林燁,凌三納悶地問慕廿辭:
「你這幾日怎麼一直跟著我,不忙嗎?」
凌三還記得剛來京城時,慕廿辭和林清有多忙。
慕廿辭莞爾:「我昨天才請了那麼多管事,好吃好喝的招待,不就是讓他們替我去忙?」
說得很好,凌三無法反駁。
「但你也不用一直跟著我吧?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你這樣看護。」
凌三這幾天天天被慕廿辭跟著,干點活兒就一驚一乍的,快被他煩死了。
看院子裡正在訓練的護衛,他手癢得很。
但是,也就是想想了,免得把慕廿辭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