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緒的出現，會是這個奇蹟嗎？
這裡註定是壓抑的，白霧籠罩著的，不止遠處的城市和大山，還有每一個軍人的心。
良久，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會過去的，人類從來都是不是認命的生物，與命運抗爭、創造奇蹟，是人類的本質。」
「阿緒……」顧刃愣愣地看著他的側臉，久久移不開眼。
宋緒回過頭，眼底帶著一抹瘋狂，「或許這一次，就是奇蹟的開端。」
顧刃眼神專注地看著他，嘴角逐漸暈開一抹輕狂的笑，「沒錯，畢竟，阿緒你本來就是一個奇蹟。」
或許這一次，真的會有奇蹟出現。
聞言，宋緒眉頭微挑，卻並沒有否認，他第一次認真仔細地將顧刃上下打量了個遍。
他看的越認真，顧刃越緊張，連說話都有些結巴，「阿，阿緒，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刃，其實你自已也是個奇蹟。」
「我？」聞言顧刃臉色微紅，有些羞澀道：「我不是……」
「你能在霧區活下來，能成功融合變異體基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宋緒輕笑道：「你自已本就是不可複製的奇蹟。」
「阿緒……」宋緒的笑容讓顧刃無法移開視線，只覺得下一秒心臟就要跳出胸口。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宋緒發自內心地對他笑，而且這個笑容還是因為他。
在這一剎那，顧刃暗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阿緒再問一次他堅持的理由，他想，這個笑容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第192章 黎明之塔
「打開聲波驅散系統，準備起飛，目的地，黎明之塔。」
「是！總長！」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終於踏上了霧區的路。
軍用作戰艇上，宋緒看著窗外的一片白霧，如果不是屏幕上時刻變化的時速在提醒著他，他還以為作戰艇靜止不動了。
「我們要去哪兒？」
「雲靄星洲邊界。」孟天博站在他身後，眼神有些懷念，「那裡有人類的第一座防禦堡壘，黎明之塔，人類撤離以後就徹底關閉了，如果不出意外，未來一段時間內那裡會是我們的大本營。」
當初，他就是被變異體帶著越過了高牆，進入了霧區深處。
二十多年以前，他也是在同一個方向的更深處撿到了顧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