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故地重遊,想起來當初寄生在沈棄身上的事情,它有些心虛的從沈棄衣袖裡探出頭來,硬著頭皮問:「主人,我們來這幹什麼?」
沈棄面無表情的踏過腳下不知是誰的白骨往前走,聞言回答:「來找個東西。」
「找東西?找什麼?而且這裡都被毀成這樣了,主人要找的東西還在嗎?」
「嗯。」
沈棄熟練穿過已經乾涸的水池,來到祭台之上,他蹲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祭台上的符文。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燭陰島全族覆滅那日,你恰好寄生在了我身上。」
小白:「額,那個,我當時也是為了保命,我……」
沈棄打斷它,「其實那天是我故意吞了你,我想出去,渴望力量,而你———」
他笑了下,繼續道:「你是這些東西裡面最強的一個,只有吞了你,剩下那些東西才不會一直來吞食我的血肉心脈和生機,而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來。」
沈棄看向小白,問:「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聖蠱吧?所以即使你寄生了我,我也並不會立刻死去。」
「你需要藉助我的身體來成長。而我可以獲得你的部分力量。」
「很划算的交易。」
小白被他的話驚呆了,他愣愣的看著沈棄,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沈棄也無所謂它的答案,他說完後就繼續觀察起祭台上的符文。
符文繁複凸起,顏色殷紅。
小白:所以從頭到尾它才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嗚嗚嗚,人類果然是世界上最陰險狡詐的生物,它母親說的沒有錯。
小白內心複雜,它沉默良久,決定換一個話題,「主人要找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沈棄沒有回話,蒼白的手指搭上一處繁密古老的符文,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在掌心一划,然後把血滴在那片符文上。
小白:「?」
血跡蜿蜒滲透入符文,漸漸的,整個祭台上開始溢出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而後一個巨大的法陣緩緩亮起。
小白蛇:「這是什麼?」驚呆了,它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好些年,居然不知道這裡還有個陣法?
沈棄的面容在陣法的金光下顯得格外惑人,他看著眼前的場景,緩緩說:「白榆死前叫我救她。」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語氣沒什麼起伏:「她滿身是血的在火海里掙扎。」
「她說我身上有禁制,這個禁制會壓制我的修煉和力量,並且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抹殺我。」
「她說知道怎麼解開這個禁制,如果我想活下來的話就必須救她。」
當初巫族人滅族的時候,小白剛好陷入沉睡,所以它其實並不了解當年巫族人滅族的事。
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