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右手不方便行動,她二徒弟時逾在一旁照顧著她。
雲霏意看著琳琅滿目的菜餚,朝時逾示意:「小逾小逾,我要吃那個菜!」
時逾側頭看看,拒絕:「太過辛辣,師尊禁食哦。」
雲霏意有些失望,尋找了一圈面前的菜,看見道比較清淡但是瞧上去味道應該不錯的菜,說:「那,那那邊那個。」
時逾看了一眼,「師尊,這道菜裡面加了落蘇草,師尊也禁食。」
雲霏意:「……那好吧,那個呢?」
「師尊禁食。」
「那個?」
「禁食。」
……
雲霏意生無可戀的癱在座椅上,「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我不吃了還不行嗎!」
她眼神幽怨的看向不遠處的黎宿。
黎宿懶洋洋的癱著,面如冠玉,眼下卻有淡淡的烏青,一副沒睡好的半死不活的樣子,墨藍的衣袍因為他過分不羈的姿勢散在地毯上,金線繡著的海棠花在衣袍上開出片鎏金的花海。
他接收到雲霏意的幽怨眼神,抬起蒼白纖長的手指了指雲霏意受傷的手。
然後朝雲霏意笑笑。
黎宿張張嘴,給雲霏意傳音:「活該。」
語氣帶著淡淡的慵懶和濃濃的嘲諷。
一向囂張的雲霏意被嘲笑了,卻沒說什麼,反而求救般的看向江歲晚。
江歲晚:「……」
江歲晚朝黎宿笑了下,無奈傳音:「三師兄就別生她的氣了。」
黎宿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死樣子,看上去沒脾氣,脾氣其實不太好,尤其是沒睡好的時候。
雲霏意前幾日莽撞行事,差點把命都丟了,她醒來後,不僅黎宿生氣了,連裴書宴都罕見的真正生氣了。
黎宿收到江歲晚的傳音,慢吞吞的抬眼覷了江歲晚一眼,然後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後支著頭看向別處不理人了。
江歲晚:「……」差點忘了,在三師兄眼裡,他也是個亂來不要命的傢伙。
江歲晚看向雲霏意,兩人面面相覷。
雲霏意見小師弟也被無視,差點想撲上去和她這個同病相憐的師弟抱頭痛哭。
但她只是尷尬的笑笑:「哈哈,吃菜,吃菜。」
江歲晚點頭。
也不知道三師兄的氣什麼時候消。
還有大師兄。
想到裴書宴,他悄悄抬頭去看裴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