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站在江歲晚身邊,好奇的問他:「掌門師伯找師尊什麼事呀?」
江歲晚猶豫了下,說:「下月驚蟄,師尊要和掌門,黎師伯一起出去。」
「出去?去哪?」沈棄關切的問:「是不是會很危險?」
竟然連裴書宴這個掌門都出動了,那此行絕對危險重重。
江歲晚說:「去魔界赴宴。」
果然危險。
沈棄擔憂的對江歲晚說:「可魔界和修真界不是一向水火不容嗎?只怕是場鴻門宴。」
江歲晚摸摸他的頭,「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我相信師尊!」沈棄:「我在濯月峰等師尊平安歸來。」
「好。」
沈棄乖順的垂著頭,師尊去魔界,他是一定要跟著去的,師尊那麼心軟,萬一又因為救人而受傷或者撿回來些什麼像他一樣別有用心的「可憐人」怎麼辦?
不過他不能以沈棄這個身份去。
他可以用孤辰的身份去。
一來更加深入敵人內部,二來可以更好的保護師尊。
他也不用擔心自已的魔族血脈曝光會給師尊帶來麻煩。
……
春雷響,萬物長。
三月五,驚蟄。
潮濕的風卷著檐角風鈴叮咚,清幽的玉蘭花香在有些悶熱的空氣中流淌。
江歲晚和沈棄告別。
沈棄站在原地,直到江歲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才收回眼神。
細細的,銀白的小蛇纏在他的手腕上,紅寶石般的眼睛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人,問沈棄:「主人,我們現在下山嗎?」
沈棄不舍的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先下山辦點事,然後啟程去魔界。」
小白聞言,支起頭問他:「有好吃的嗎?」
沈棄回:「很多。」
「那主人我們快走吧!」
魔界真是個好地方。
小白很高興。
這邊,裴書宴眾人御劍飛行在半空中。
裴書宴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只是看向自已的師弟師妹時,會含著不易察覺的細碎溫柔。
在師尊門下,他是最大的那一個。
相比起皮猴似的雲霏意,整日睡生睡死的黎宿和最年幼的小師弟,他也是心智最為成熟的一個。
所以師尊才會如此放心的把諾大一個宗門和他的師弟師妹們都甩給他,然後去滿世界的雲遊。
在他眼裡,上清宗不僅僅是一個宗門,對他來說,上清宗還是一個家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