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書錦,無論他過去是誰,現在他是魔尊,是會給天下人帶來災禍的疫魔。
裴書錦看著朝他襲來的,毫不留情的喚生劍,似乎終於死心。
他臉上的笑容如面具般裂開,露出裡面毫不掩飾的瘋狂來。
他抽出了一把劍,那劍形狀很是奇怪,劍身如白骨,偏偏劍柄上長著一顆血紅的眼睛,和魔尊那雙眼如出一轍。
「哥哥,真巧,我也是劍修。」
他溫柔的撫摸著劍上那隻光華流轉的眼睛,眼眸溫和,「此劍名為妄生。」
魔尊說:「好巧,我們的劍里都有一個『生』字。」
在他的撫摸下,那把劍開始生出淡淡的血紅霧氣,隨後,那把劍指向了裴書宴,魔尊說:「那就來看看,哥哥最後能不能從我手中得生吧。」
裴書宴自然毫不留情的攻向魔尊。
二人身影快如閃電,一時間,天地間只餘下鏗鏘劍身相撞的聲音和二人身法殘影。
裴書宴的劍招,如霜雪如寒冰,凌厲清正。
而魔尊的劍招,招招詭譎,變化莫測,透著股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二人打得難捨難分。
這邊,江歲晚握著折霜劍,卻沒有再發起攻擊,而是警惕的盯著孤辰。
孤辰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眼角爬上了細細密密的鱗片。
他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白皙的額頭和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炸開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化妖?!
對了,江歲晚想起有消息說,孤辰是個魔族和妖族的混血,這些年他一直以魔族的形態和血脈示人。
而現在……難道孤辰和自已打著打著被打通了什麼奇怪的關竅,要覺醒那一部分妖族血脈,化妖了嗎?
就是不知道他的妖族血脈是什麼,如果很強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一個疫魔就已經夠麻煩的了,更別說現在還來了個身份不明的妖魔。
江歲晚握緊了手中的劍,他必須殺了孤辰,否則等他覺醒就麻煩了。
還沒等江歲晚攻擊,他就對上了孤辰那雙變成了血紅色的眼睛。
同時,孤辰的頭髮一點點的,像是被雪染透了似的變白了。
那雙眼裡像是含著滔天的殺意和血腥的暴戾,只一眼就讓江歲晚心頭一涼。
這人絕不是什麼善茬,今日不除,以後必成大禍。
孤辰冷冰冰的盯著江歲晚,不知道在想什麼,細細密密的白色鱗片已經蔓延了他小半張臉。
江歲晚盯著那細小的白色鱗片,猜想,難道孤辰身上是蛇類或是鮫人類的妖族血脈?
不等他想明白,孤辰卻靠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