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抱起江歲晚,擦去他唇角不斷溢出的鮮血,「師尊?!師尊你別嚇我。」
江歲晚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像是一尊冰雕雪琢的神像。
沈棄醫術尚淺,只能看出江歲晚的心肺經脈都受了傷,他給江歲晚餵了護住心脈的丹藥,然後朝在場的人喊,「有沒有醫修?」
「這裡有危急情況!」
一名老者冒出來,「這裡這裡!我是醫修!」
沈棄立即抱著江歲晚過去,恭恭敬敬的對老者說:「前輩,我師尊受了傷,麻煩幫忙救救他。」
「江仙君?」老者捋了捋長長的鬍子,對沈棄說:「容我先探查一番。」
沈棄點點頭,靜靜的等著老者為江歲晚治療。
不一會兒,裴書宴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過來,他見到老者後叫了句:「木老,我小師弟他怎麼了?」
葉青陽也趕了過來,擔憂的望著臉色蒼白的江歲晚。
木樨皺著眉,「江仙君這是被疫種衝撞損傷到了心脈。」
「等我看看他的體內有沒有疫種,要是有的話,恐怕就……」恐怕什麼,木樨沒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裴書宴對木樨說:「還勞木老費心。」
沈棄攥緊了拳頭,他看著半靠在懷裡的江歲晚,內心恨的幾乎滴血。
他好恨自已不夠強,每次師尊有危險都保護不了師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尊受傷。
他好恨那些傷害師尊的人。
魔尊,疫魔,疫種。
害師尊受傷的人。
在經世鏡中的那場浩劫里,人間災禍瘟疫橫行,現在想來,大概率是魔尊搞的鬼。
他得加快計劃,儘快解決了所有能威脅到師尊安危的人。
沈棄眼眸冰冷,看向江歲晚時,那冰冷又化成了如水般的溫柔。
好在,不一會兒,木樨就開口了:「幸好幸好,江仙君身體內並沒有被疫種寄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小師弟身上沒有感染疫種應該是因為他提前在自已身上貼了很多防護符咒的緣故。
裴書宴盯著江歲晚蒼白的臉,得知他沒被感染後也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他收到了雲霏意的傳音,「大師兄,找到黎宿了!」
裴書宴回:「他怎麼樣?」
雲霏意的聲音有些沉重,「情況不太好。我這就帶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