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江歲晚實在是不想提起那段噁心的事,只是搖了搖頭。
見他不想說,黎宿也不追問,只是說:「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和我們說。」
「好。」江歲晚點頭,想起那個無恥之徒,眼神冰冷。
「小師弟,等我研究出結果再告訴你。」黎宿想了想,「短則四五天就可以出結果,長的話,可能要半個月左右,等結果出來了,我會去找你。」
江歲晚點頭:「好的,那勞煩三師兄了。」
可惜江歲晚還沒有等到黎宿研究出個什麼結果來,就等到了魔尊帶人攻打上清宗。
再次見到那張和裴書宴少年時期極為相似的臉時,江歲晚依舊很震驚。
只是比起初見,魔尊眼裡染上了不少滄桑感,眼裡爬滿了血絲。
而且……江歲晚看向魔尊空蕩蕩的衣袖,魔尊不知為何,缺了一隻手臂。
江歲晚閉關的那幾年裡,魔尊一開始也在養傷,只不過後面他就頻繁的帶人來上清宗搗亂。
現在又來,然而又被裴書宴打敗。
魔尊身上沾了很多血,是裴書宴傷的。
雲霏意站在江歲晚旁邊,看著魔尊疲憊的樣子,「悄悄」大聲對江歲晚說:「欸,聽說魔尊實力不行了,魔界很多人都開始不服他的管教,開始發動叛亂了。」
「老巢都著火了,還一天天的惦記我們大師……」雲霏意收到裴書宴的眼刀,於是改口:「額,惦記我們大師眾多的宗門。」
「胃口這麼大,也不怕被撐死。」
其實雲霏意說的沒錯,魔尊的實力確實不行了。
三年前,他的本體被偷走煉化,如今疫種蠶食他的身體,他快要死了。
他壓根不是什麼疫魔,他最開始是人,後面成鬼,最後變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
魔尊看著裴書宴冰冷的眼神,那眼神熟悉又刺得人心疼。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無論是小少爺,裴仙君,還是裴掌門看他的眼神都一如既往的冷。
懷念又讓人討厭。
「哥哥,我要走了,」魔尊看向裴書宴,展顏笑著說:「下次再來。」
裴書宴被他時不時的偷襲弄得有些暴躁,「滾。」
他很想直接一刀了結了這麻煩,可是魔尊卻怎麼重傷都無法被殺死。
他所有的傷口都會慢慢癒合,除了那條不知被誰砍斷的手臂。
悄悄砍斷了他手臂的沈棄此時正一臉冷漠的站在江歲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