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幾壺酒,美曰其名來拜訪一下江歲晚,交個朋友。
江歲晚對這個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於是語氣態度都很疏離。
沈棄就更討厭他了。
君懷袖,那個第一次和師尊見面就向師尊提出什麼求娶的人,幾年前他就看這人不順眼了。
沈棄盯著君懷袖,毫不掩飾自已的敵意。
君懷袖臉皮厚,一直賴在濯月峰不走。
君懷袖夾著嗓子喊他:「歲晚,嘗嘗這個春雪釀,從酒仙那討來的,費了我好大力氣呢。」
「確實是好酒,君長老喜歡的話,自已留著喝吧。」江歲晚面無表情時,是很冷漠的,他被君懷袖的稱呼噁心到了,「而且,君長老,我們並不熟,所以你叫我江長老就好。」
君懷袖不在意的撇撇嘴,從善如流的改口:「哦,好吧,江仙君。
江歲晚沒怎麼理他,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對自已抱有不太好的心思的人說話。
君懷袖見他態度明顯疏離,於是又看向一旁同樣眼神都快把他燒穿了的,一直盯著他的沈棄。
沈棄目光冰冷又陰鬱,那氣質看著,著實不像是江歲晚門下的弟子。
他托腮思考了一下,看來江仙君和他這弟子都不太待見他啊……
君懷袖自然看出來了他並不待見自已,也知道是自已當年那些話惹了禍,於是他誠懇的對江歲晚鞠了一躬,說:「江仙君,當年的那些話是我……」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很快就被人打斷了。
雲霏意紅衣張揚如火,滿臉笑意的跑過來:「小師弟!」
在她身後跟著個挺拔高大的修土,那修土一身綴滿星軌海浪圖案的鴉青色道袍,眉間一點硃砂。
他整個人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劍。
江歲晚見到他時疑惑了一瞬間,這是墨祈?墨祈怎麼和二師姐一起?
江歲晚問:「二師姐怎麼來了?」
雲霏意:「大師兄在和君掌門談事情,我閒著無聊就來找你啦!」
「反正那裡有黎宿幫大師兄,我在不在沒什麼區別。」
她似乎這時才看到君懷袖,於是震驚道:「覬覦我小師弟的那男的?你怎麼在這?!」
君懷袖一本正經的朝雲霏意笑:「首先,我不叫那男的,我叫君懷袖,其次,我這次是誠心來拜訪江仙君的。」
雲霏意朝他翻了個白眼,剛想說什麼,君懷袖就朝她身後的墨祈鞠了一躬。
君懷袖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小師叔。」
然後他又問:「小師叔怎麼在這?」
他這小師叔一向沉默寡言,對什麼都沒興趣,也不會長久待在一個地方,他不喜歡出現在任何宗門往來的場面里,君懷袖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跟著別人來到除劍道門以外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