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正悲傷著,忽然聽見沈棄又輕聲說了一句:「當然,這句話在床上不算數。」
沈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聲音啞了幾分,有些期待似的:「不知道師尊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昨天師尊閉著眼,不願意看他,可是在後來,師尊不得不只看著他。
那雙迷離的眼眸里染著水光,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那時他恨不得*的師尊哭出來,可是終究是心疼,於是沒有再逼他。
「昨夜怕師尊太痛,弟子只能收斂……嗷!」
江歲晚黑著臉甩開沈棄的手,把他推了出去。
「閉嘴!」江歲晚臉頰上染上氣憤的紅暈,「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還有,沈棄昨天那恨不得把他拆碎了的架勢,那也叫收斂嗎?!
江歲晚腦海中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心底的悲傷又被憤怒蓋住了。
沈棄厚臉皮的又纏上來,他環住江歲晚,絲毫不介意身體的異常。
可江歲晚介意,沈棄貼的很近,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一樣,於是那觸感格外明顯。
江歲晚冷著臉命令他:「放開。」
沈棄纏著他,語氣可憐兮兮的:「不。」
這個熟悉的場景,讓江歲晚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巫溪澗幫沈棄解決問題時的畫面。
「在巫溪澗那次,你是故意的?」
沈棄環著他,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嗯。」
不等江歲晚說什麼,他就自顧自的說,「哦,對了,孤辰就是弟子,真正的孤辰早在靈川的時候就被弟子殺了,後來弟子取代了他。」
「他居然想傷害師尊,他該死。」
「還有在文瑜城那次,在莫桑成那次,都是弟子。」
「那個給師尊下藥,綁住師尊,親近師尊的人也是弟子。」沈棄問:「師尊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江歲晚確實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想不通。
而且,如果沈棄就是孤辰,那麼……沈棄現在已經是魔尊了嗎?
他既然已經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那為什麼還一直留在自已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弟子?
而且,沈棄那麼早就對他起了這些歪心思嗎?
為什麼他會對自已起那些心思呢?
「為什麼?」
沈棄聞言,輕笑一聲,「為什麼?」
「因為我嫉妒啊,師尊總是對身邊的人那麼好,都不理我。」
「我太想師尊,太喜歡師尊了,可師尊眼裡有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