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霏意：「……」
糟糕！這個熟悉的情節，雲霏意驚恐回頭，就看到了在她身後，明顯是剛剛趕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的江歲晚。
「小師弟？！你沒事吧？」她把江歲晚從頭打量到尾，在確定他沒有受到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後鬆了口氣。
「我不是，額，我沒有故意打傷他，剛剛都是我被他吊打，剛才是他……額，」雲霏意越說越覺得奇怪，然後閉嘴不說了。
江歲晚嘆了口氣，把雲霏意擋在身後，「二師姐，我知道。」
「我沒事，別擔心。」
雲霏意聞言鬆了口氣。剛剛的發展跟話本里的某些情節格外相似，嚇死她了。
沈棄聞言笑起來，臉上的脆弱神色抽離，他看著江歲晚，說：「師尊果然還是要離開，我給了師尊好多次選擇，師尊無一例外都是選擇離開。」
「師尊，我好難過。」他說著，一步步的靠近江歲晚。
江歲晚：「……」現在該難過的是我好嗎？
江歲晚下意識的把雲霏意擋住，沈棄眼神微變，然後又看到了他懷裡的小七。
「師尊心裡裝著那麼多人，為什麼不能裝下弟子呢？」
他一步步的靠近，眼神也逐漸陰沉下來。
「是不是只有他們都消失，師尊心裡眼裡才會只有弟子？」
江歲晚見狀，召出折霜劍，劍尖指著沈棄，「你瘋了？」
「是，我瘋了。」沈棄面容扭曲，他胸膛抵上折霜劍劍尖，「師尊要離開我，不如殺了我。」
沈棄微微歪頭看著江歲晚的眼眸，善解人意的說：「師尊，這樣吧，弟子給您兩個選擇。」
「要麼不要拋下弟子。」
他看著江歲晚，眼眸里染上溫和澄澈的笑意，他說：「要麼殺了弟子。」
第176章 徒弟的苦肉計
沈棄抓著折霜劍，直視江歲晚，「師尊，我那麼對你，你不想殺了我嗎？」
「師尊生氣，覺得我欺騙了師尊或是覺得我的感情噁心，想要離開，我理解，可是我不接受。」
「我不會放開師尊，既然如此，師尊殺了我吧。」
「殺了我，師尊就可以不用再面對弟子，不用再為弟子難過，傷心。」
他堅定的朝江歲晚走過去，折霜劍一點點劃破他的血肉，鮮血染濕了衣衫。
「只是弟子有一個要求，師尊，」沈棄看著他，目光含著近乎虔誠的愛意，「只是師尊能不能在弟子死前給弟子最後一個擁抱？」
江歲晚拿劍的手有些不穩，這個場景，格外眼熟。
在靈川他被隋玉珠里的魂魄影響，神志不清時，沈棄也是這樣，隔著冰冷的劍，哪怕被刺傷都要靠近他。
那時的沈棄是什麼樣的呢？
他朝自已笑著，攬著自已，說：「師尊別怕，我陪著你。」
現在也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自已此時意識清醒，而沈棄看上去倒是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