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錦自然察覺到了他眉眼間的細微厭惡,於是輕輕笑了一下:「嘖,江仙君看來很是討厭我啊,不過我也很討厭你啊。」
「你看,算上上一次破壞我的甦醒,這是第二次了哦。」
裴書錦看向江歲晚,問:「我就那麼該死嗎?」
江歲晚嘲諷:「挺有自知之明。」
密密麻麻的小黑蟲子爬上裴書錦的腳背,落在他白皙皮膚上,化作妖嬈梵文。
「那麼討厭我,也不知道……」裴書錦意味深長的看向江歲晚的臉,餘下的話忽然轉了個彎,「我倒是從沒想過,你這張清冷聖潔的臉,哭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江歲晚:「……」神經病,好端端的哭什麼哭?!他再痛也不會在這神經病面前哭的。
雖然目前可能打不過這神經病。
裴書錦知道他們想法錯頻了,他嗤笑一聲,「看來你那徒弟倒是很寶貝你。」
「……」江歲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含義的哭了。
江歲晚把憤怒的夏書護到身後:「別衝動。」
夏書一臉憤恨:「仙君,他侮辱你!」
裴書錦,很好。
「沒事,就當他在狗叫。」江歲晚倒是沒多生氣,畢竟無關的人說什麼他都不會太關心。
「要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倒是也想看看仙君被那般折辱時是什麼表情。」被人說成是狗,裴書錦也沒生氣,而且他倒是很好奇,沈棄和江歲晚之間的感情。
師徒,還是兩個男人,更重要的是身份。
一個是修真界的長老,一個是魔族的尊主,仙魔相戀,這樣的兩個人會有好結局嗎?
他朝江歲晚走來,眼神露骨:「不過看你這樣子,你的好徒弟應該已經嘗過你的滋味……」
他話還沒有說完,折霜劍就朝他一劍攔腰斬去。
「嘖嘖嘖,生氣了?」裴書錦跳開,「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還是你在害怕……」裴書錦靠近江歲晚,俯身問:「害怕你對自已的弟子,其實也有著那種不可告人的情感,然後被我戳中了?」
被江歲晚護在身後的夏書動了動手指,察覺到一縷微弱的反應後,他看向了靠近江歲晚的裴書錦。
看來他以前給裴書錦下的蠱還沒有解。
江歲晚噁心裴書錦的靠近,一掌把人拍開,眼神疏離寒徹,如落冰雪:「滾。」
「師徒苟合,上清,真是讓我開了眼了,佩服佩服。」裴書錦順著他掌力順勢飛出去,他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江歲晚這才注意到,他白皙腳踝上一道紅痕裂紋猙獰。
……那是什麼?
夏書自然也注意到了裴書錦腳踝上的那道裂紋,看上去像是被縫起來的傷口留下的疤痕。
江歲晚不想再和他扯這些東西,問:「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