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晚來拜訪君羽時,天色尚早,陽光從窗欞跳進來,照的屋子裡暖洋洋的。
君羽披著寬大的青衣,靠在床邊,半躺著,烏黑的發有幾縷頑皮的落在清瘦的鎖骨上。
君羽臉色蒼白,唇色也淡,但他眉眼間的溫潤絲毫不減,「咳咳咳,歲晚回來了?」
「沒有受傷吧?」君羽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問:「小宿怎麼沒和你一起?受傷了嗎?」
「沒事。」江歲晚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無礙的,三師兄他損耗過度,暫時閉關了。」
君羽接過水,寬大的青色衣袍下手腕清瘦。
江歲晚微微皺眉,怎麼覺得君掌門瘦了很多?
君羽聞言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江歲晚拿出兩個白色的瓷瓶給君羽:「這是三師兄煉的丹藥。」
君羽笑了笑,眼眸溫柔,嗓音也溫柔:「有心了。」
江歲晚接過他喝完水的杯子,問:「君掌門可知道這次太荒之境的封印為何會突然鬆動?」
要不是這次君掌門力挽狂瀾,那太荒之境的封印現在估計都已經被破開了。
只是,這次掌門的傷看起來好重。
說到此事,君羽面色多了幾分凝重:「我也不知。」
明明他們之前才加固過那封印,好端端的,那封印怎麼會突然又鬆動?
若是那些被封印的東西跑了出去,必定會傷及百姓無辜。
不過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知道真相的,倒是另一件事……
君羽又咳了幾聲,他看向江歲晚,看著他的眼眸,忽然問:「對了,你的那個徒弟,不是說溫順純良乖巧聽話嗎?怎麼……」怎麼如此離經叛道還欺師滅祖?
江歲晚:「…………」
後面的話君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是江歲晚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溫順純良乖巧聽話。
哦,還有自已曾經還說過什麼來著?
他說沈棄心思敏感脆弱可憐。
現在想想,可憐的應該是自已。
忽然有億點臉疼。
君羽擔憂的看向他,「你打算怎麼辦?」
江歲晚很頭疼,他倒是真的沒想好要怎麼對沈棄。
君羽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其實你怎麼處理那都是你個人的事,不要因為旁人來干擾你的決定。」
之前因為宗門事務和人間的事他一直沒有去看看江歲晚,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下來了,反而重傷無法出行。
不過這些天他也聽說了一些傳聞,什麼那逆徒求愛被拒於是瘋魔的,也有說是魔界的陰謀的,還有人說是這是江仙君命中注定的劫難的……
少部分人贊同,很多人無所謂,也有很多人堅決認為仙魔殊途尤其他們還曾是師徒,又都是男子的,有違人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