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裡見過。
宋逾青想著,把黎宿垂落在外的手塞回被褥里,然後問江歲晚:「這些東西什麼時候纏上他的?」
江歲晚戒備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輸送靈力沒說話,沈棄怕江歲晚靈力損耗過多,於是悄悄在暗中給他輸送靈力。
「別擔心,我對他沒有惡意。」宋逾青嘆了口氣:「要是有,我也不會去找你報信,早趁他病要他命了。」
他頂著滿頭乾涸的血跡,看向江歲晚和黎宿的眼神里確實沒有惡意,平靜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江歲晚:「從出生起,這些東西就纏著他了。」
宋逾青聞言罕見的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床榻上臉色蒼白的黎宿,說:「難怪虛弱成這樣。」
「不過要是其他人,被這東西纏了這麼多年早就死了,他倒是,」黎宿又看向江歲晚,說:「有個好師門。」
江歲晚聽著,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宋逾青看著黎宿身上的梵文,一本正經的搖頭:「不知道啊。」
江歲晚:「……」
看了一會兒,宋逾青又道:「不過有點眼熟。」
「我應該在哪裡見過。」
江歲晚不動聲色的看了宋逾青一眼,心頭戒備更重。
如果小七說的不錯,那這些金色的梵文是和天道有關的,而宋逾青卻說眼熟,所以說,他見過和天道有關的東西?
可是這世界上能見到天道或是與天道有關的任何東西的人寥寥無幾,就算是他們的師尊,活了千年的老怪物都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見到。
而宋逾青只是一個修為不高的魔修。
他怎麼會見到與天道有關的東西?
江歲晚給黎宿餵了顆丹藥,那是百歲穀穀主木樨為黎宿煉製的,可以壓制他身上的梵文蔓延的東西。
丹藥入口即化,很快,黎宿睜開了眼睛。
他眼眸如同碎金鋪成的海,盯著江歲晚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只是很快,那殺意就被一股痛苦的神色替代了。
沈棄趴在江歲晚手腕上,在暗中盯著他。
要是這人敢做出什麼不利於師尊的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江歲晚見狀,喊了一聲:「三師兄。」
與此同時,處理好外邊一堆事情的雲霏意也趕了回來,她看著黎宿,也喊了一聲:「師弟。」
黎宿像是被他們這一聲三師兄和師弟扎到了似的,神色痛苦的抱著頭蜷縮起來。
那些金色的梵文一點點的褪去,應該是疼極了,黎宿蜷縮起來,不一會兒整個人就被冷汗濕透了,蒼白又削瘦。
「三師兄!」江歲晚見狀想去查看他的情況,卻被黎宿一把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