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說著,身上無數金光如劍朝他們飛過來。
宋逾青見狀掉頭就跑,而沈棄則是躲過那些金光朝白袍人攻去。
那些金光如同一場來勢洶洶的雨,落在地上躺著的那些宗門長老弟子身上,立刻在他們身上灼燒出一個血淋淋的洞口來。
鮮血滲入他們身下的土地,化為那法陣的養料。
江歲晚察覺這些動靜,不再裝暈,立刻清醒過來,和黎宿一起去救那些昏迷不醒的人。
宋逾青則是一邊跑一邊收集裴書錦那些四散的靈魂碎片,防止他們落到陣法之中。
然後他腳下一個沒注意踩到了一個人的手,那人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從地上彈了起來。
是之前被黎宿踩到的禪宗掌門懷芥。
懷芥無奈的看著被踩腫的手掌,嘆了口氣後朝江歲晚道:「江仙君,我來助你。」
而後他就開始加入了江歲晚他們救人的行列。
江歲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黎宿則是一臉平靜的瞥了他一眼。
懷芥苦笑,他原本是裝暈想來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沒想到沒被那白袍人發現,倒是先被黎宿發現了。
那白袍人不知何時在他們身上種了蠱,那蠱蟲會蠶食人的理智,然後拽著宿主墮入最深的執念中去。
懷芥沒有中招的緣故,是他乃天生慈悲之心,且心中無執念,於是那蠱蟲自然也就鑽不了什麼空子,傷不到他了。
有了幫忙的人,不一會兒,那些躺著的人大都被他們幾人搬到一起,然後放到了護身的陣法之中。
黎宿蹲在護陣中,給君羽把脈。
還是要檢查一下,畢竟剛剛在搬運君掌門的時候,他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咔咔聲,希望不是因為剛剛自已的那一腚吧。
一旁撈完魂的宋逾青在他身後看著他,見到黎宿面色微變後,他問:「怎麼了?」
黎宿搖了搖頭,沒說話,臉色不是很好。
江歲晚此時臉色也不是很好,他救完人後想來幫助沈棄,卻發現自已的攻擊壓根傷不了那白袍人。
這就很奇怪了。
一旁的懷芥見狀,也朝那白袍人念了個咒,漫漫靈光化作殺人的刀刃,一片片的穿過那白袍人的身體,但卻沒有傷到那白袍人分毫。
看來他們的攻擊對那白袍人無效。
江歲晚看向白袍人脖頸,那人脖頸處一條細細血線,是方才被沈棄的劍傷到的。
難道說只有沈棄能傷到他?所以他才會那麼想殺了沈棄?
可是為什麼只有沈棄可以傷他?
這白袍人到底是誰?!
江歲晚躲開那白袍人的攻擊,然後看向和那白袍人激戰的沈棄。
沈棄招式狠戾毒辣,都是些不要命的打法,目前暫時和那白袍人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