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賽馬比賽再加上施救病人,消耗的不僅是體能還有精神。
他閉起眼睛養神,很快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不疾不徐,且不加掩飾,像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力,池景睜開眼,尚未回頭,就見一瓶水遞到眼前。
明媚春光下,黑色的佛珠點綴在勁瘦有力的手腕上,十分抓人眼球。
是陸淵。
短短几天,兩次毫無準備的碰面,池景連驚訝的心情都沒了,他接過水輕聲道謝。
陸淵很自然的在池景身旁坐下,微風吹起他烏黑的發,英俊的不可思議。
陸淵說:「騎的不錯。」
池景的目光從陸淵臉上移開,笑了聲,再次道謝,然後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草場。
沈聰給陳尋挑了一匹溫馴的小馬,此刻陳尋跨坐在馬背上,沈聰正牽著韁繩慢慢走著,兩人不時聊著天。
俊男美女,看起來又是情意綿綿,配合著藍天白雲,碧綠草場 ,十分賞心悅目。
池景跟陸淵坐了會兒,陸淵提議:「一起跑一段?」
池景自然應好。
兩人騎馬跑了一段,陸淵發現,池景完全能跟上他的速度,有時候甚至還能超過他。
這種旗鼓相當的感覺,讓他覺得暢快。
等到跑累了,兩人速度便慢下來,騎著馬並肩慢慢走著。池景得知陸淵常跟朋友來這裡放鬆,他說挺好,運動對身體好,也有助於睡眠。
等到了出口處,兩人下馬,把馬交給工作人員。
時間也不早了,下午各自有事,分別的時候,陸淵告訴池景接下來幾天他要去外地出差。
池景也沒多想,說了聲好,然後叮囑他把治療胃病和偏頭疼的藥帶上。
陸淵離開後,池景一回頭,就見祝宇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正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他走過去問:「你在做什麼?」
祝宇站直身體,一整衣領,逼近道:「上次你騙我是不是?還說沒關係,他出差都跟你報備,這不是小情侶間才會做的事嗎?」
「不是報備。」池景糾正,「只是工作上的交待,他出差不在龍澤市,我可以自由安排時間。」
祝宇心裡是認可池景這個說法的,陸淵若是一直待在龍澤市,池景就要隨時待命,隨叫隨到,很不自由。但他想到陸淵的眼神,還是堅定道:「我不信,你們肯定有事。」
池景懶得理他。
恰好沈聰跟陳尋走了過來,祝宇立刻放下這個話題,沖陳尋露出燦爛的笑容,招呼道:「嫂子,玩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