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社恐,再加上不知是否是陸淵在那邊解釋過了,這些人的談吐十分從容有度,並未開讓他覺得尷尬的玩笑。
池景很享受跟這些人閒聊,心情愉悅。
等到池景身邊的賓客散去,他將空掉的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中,並順手拿了一杯溫開水,而後看向處在社交中心的陸淵。
陸淵手中的紅酒已經空了,他叫來侍者,又換了一杯新的。
許是醫生的職業素養在作怪,池景雖待在角落,適才還同別人閒聊,注意力卻總是放在陸淵身上。
陸淵聊著天,不可避免的同賓客碰杯,已經接連喝掉兩杯紅酒了。
酒精會讓人興奮,還會刺激胃部。想到陸淵的身體,池景略微皺眉,恰在此時,陸淵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朝他看來。
兩人目光在空中一碰,陸淵沖面前人打了招呼,抬腳朝池景走去。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陸淵在池景面前停下腳步,他問:「剛剛跟他們聊了什麼,開心嗎?」
池景有些詫異,原來不僅是他在關注陸淵,陸淵同樣在關注他。
許是環境的因素,再加上陸淵此刻溫和包容的態度,池景一時忘記陸淵是他的僱主,不由自主的像是對待親密的朋友般,自然的抽走陸淵手中的紅酒,把手裡的溫開水遞了過去。
池景的語氣是溫和的,並非是醫生對病人的嚴厲和責怪,他說:「少喝些酒,晚上怕是要睡不著了。」
陸淵說:「好。」
兩人身邊並無其他人,奈何陸淵作為遊艇的主人,關注度永遠不會小。
跟俞朗一起坐在沙發上的幾名年輕人來的比較遲,他們沒見過池景,現在瞧著池景的面容年輕又俊秀,不由問:「那是誰」
「不知道啊,從沒見過,不過膽子還挺大,直接把陸總的酒拿走了。」
「白水換紅酒,陸總還接過去了,還笑了!態度很縱容啊,這難道是陸總的另一半?」
「不能吧,從沒聽說陸總有伴啊。」
「也是,真有動靜的話,那記者不早曝出來了,所以這人到底是誰呀?長得不錯,是明星嗎?」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好奇的不行。
俞朗靠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拿著香檳哼哼哼奸笑個不停,一副我知道,你們快來問我的樣子。
奈何身邊的朋友討論激烈,壓根沒人注意到他。
俞朗笑了會兒,無人理會,深感寂寞。他放下酒杯,正準備加入話題,給這些豬頭一個大大的震撼,不想抬眼恰好對上陸淵投過來的警告的一瞥,他不由撇撇嘴,帶上自己的伴兒去打桌球去了。
陸淵的私人遊艇上各種配套設施完善,有健身房,娛樂室,還有恆溫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