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認錯態度良好, 池景也不好說什麼,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陸淵留他:「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我午飯都沒吃……」
說完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由一頓。
池景簡直被氣的沒脾氣了, 他說:「不吃藥, 不按時吃飯,陸總, 真當你的身體是鐵打的?」
這聲「陸總」一出口, 陸淵就知道他真的把人惹生氣了。雖然心疼,卻不得不這麼做。他扶著胸口咳嗽起來,看起來虛弱極了。
池景教訓不下去了,無奈, 上前給陸淵拍拍後背,心說這人之前在排擋揍人都不在話下, 現在虛弱到如此地步,真是事世無常。
晚餐池景到底是留了下來,今日的晚餐較之以往更顯清淡。兩盤素炒也少見葷腥,粥是白米粥。
餐桌上的氣氛也不復往常那般輕鬆,池景全程冷著一張臉,只吃飯,並不說話。陸淵可能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也難得老實。
吃完晚飯,池景又跟管家交代了一些事就離開了。
陸淵站在落地窗前,目送池景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他回想了一下今日自己的表現,回頭道:「王伯,我剛剛的表現,能打幾分?」
管家投來疑惑的眼神,陸淵才意識到他嘚瑟過頭了,管家聽不見他說話。他比了個手勢表示沒什麼。
王伯走過來用手語問:先生,房間還要繼續清理嗎?
陸淵掃了眼茶几上的藥片,唇角微微揚起,回覆:「不用了。」
目的已經達成了。
**
都說醫者父母心,池景覺得這話不假,他恨不得一天三遍盯著陸淵服藥,吃飯,奈何他不能這麼做。
注意事項已經交代了管家,他再事事插手,就有點不信任管家能力的意思了。
除了陸淵生病這件事讓池景憂心外,還有一件事讓他感到頭疼。
還是之前魏鳴俊的事情,倒不是說魏鳴俊又來騷擾他,那日之後,魏鳴俊果真遵守諾言,再沒有出現過。可之前的玫瑰大戰鬧了那麼多天,事情傳播度極廣。
池景租的辦公樓雖不是在市中心的中心地段,卻也同樣繁華。
這棟樓位置佳,據說風水也好,聚集在此的大都是創業的年輕人,學歷高,能力強,平日坐電梯經常碰面,偶爾還會互相串門。
池景就碰到好幾個問他什麼時候結婚的。他解釋了幾次,可對方都不信。還有人安慰他說:「池醫生,戀愛自由,男人跟男人在現在也正常,雖說現在國內還不能結婚,但可以去國外啊,到時候請上父母好友做見證,誰敢不承認你們的關係,安心啦,我們不歧視。」
池景無奈扶額,越解釋越亂,他索性閉嘴。
一段時間後,陸淵的情況並未好轉多少,池景再次登門。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到了陸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開的藥。
不是一粒未碰,卻也沒有按時服用,估計吃一頓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