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澤又喝了幾口茶:「原本謝哥你不提醒我,我還不覺得這事奇怪的,可現在回想起來,越想越不對勁!我跟小洛的關係那麼好,他出去認識了新朋友,一向是會帶我的,再說,我們這個圈子裡的,都是朋友帶朋友的朋友,然後大家就一起成了朋友,一般都是來者不拒的,結果我身為小洛最鐵的哥們,他竟然拒絕了我!」
白啟澤越說越上頭,語氣逐漸忿忿不平。
而傾聽的謝知韞神色比他更加複雜深沉,他等白啟澤全部說完,才幽幽開口:「你知道我朋友叫什麼嗎?」
有點答非所問的一個問題。
白啟澤沒跟上節奏,疑惑的「嗯?」了聲。
謝知韞:「我朋友叫聞征,聞雲星的親哥。」
白啟澤愣住,幾秒後,他全身打了個寒顫,露出的手臂上全是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謝哥,如果聞雲星是你朋友的弟弟,那這是不是說明當初小洛搭上聞雲星,是想打聽你的事情?再進一步說,他當時就在計劃把孩子給你了?」
「但這不科學啊。」白啟澤痛苦的抱住頭:「怎麼會那麼早就開始計劃這件事,那時候我敢肯定小洛絕對沒有什麼次人格的!」
「我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你先把那個保姆的信息給我。」謝知韞從茶桌的下面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支筆遞給白啟澤。
白啟澤一邊寫,一邊碎碎念:「謝哥,那你要是調查到什麼記得跟我及時分享啊,我之前還以為我兄弟是被次人格取代了,所以才發神經,可現在看來,不對啊!但小洛為什麼要順著我的話撒謊?」
「因為他可能也不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那樣做了。」謝知韞猜測。
白啟澤抬頭看他一眼,接著自責低頭:「現在看來,當初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重要事情,要真是這樣,我一定後悔死,都怪我當時太粗心大意了!」
「一個人想要刻意隱瞞一件事,我們是很難察覺的,你別太過自責。」謝知韞鄭重的端起茶杯,「啟澤,謝謝你當初對小洛和滿滿的照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白啟澤慚愧的擺手,想阻止,可謝知韞已經喝了,他只好跟一杯,「謝哥,你別這樣說,那是我兄弟和乾兒子,我對他們好,應該的,不過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頭,你以後要是對我兄弟不好,我可不會跟你客氣,我兄弟生下滿滿,那個過程,真的很艱難。」
謝知韞喉結微動,低沉的問:「可以跟我聊聊那段時光嗎?」
豈料,白啟澤搖頭拒絕了,「我覺得這段往事,需要由小洛親自來說,你覺得呢?」
謝知韞一怔,緩緩點頭:「你說得對。」
樓上,秦洛暫時還沒有哄滿滿睡覺,滿滿今天精神很好,不想睡,秦洛就陪著他在兒童房裡玩賽車。
兩人在地上布置了很多障礙,然後他們一人一輛遙控賽車,看誰先通過障礙道。
輸的那方,要在臉上畫畫,畫什麼都可以。
一開始,秦洛想著自己是當爸的,那肯定要讓著小孩,結果玩了三次後,他發現滿滿根本不需要讓,這孩子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