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看他不刁難,稍微情願了點,他速戰速決的對著鏡子戴好假髮,這假髮是齊劉海,公主切,製作得還挺好的,戴上去後,秦洛有一刻覺得就是自己的頭髮,而且,這髮型很修飾臉型,把他臉都弄得像瓜子臉了。
又因為他可能會懷孕的關係,他從不長鬍子,皮膚細嫩光滑得很,所以此時被假髮一襯,跟個女孩似的。
秦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看不下去了,轉過身,閉眼衝著謝知韞,擺爛道:「看吧,趕緊看。」
謝知韞在秦洛戴好假髮後,眼神就已經很不對勁兒了,指尖微不可察的顫了幾下,不過見秦洛閉上了最關鍵的眼睛,他蹙眉道:「不能閉眼。」
「行行行,要求真多!」秦洛又睜開,沒好氣的瞪他。
可很快他發現謝知韞看他的眼神很炙熱,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悵然,傷感,他心緒倏然紊亂,不太能承受得住,錯開看向別處。
謝知韞不給他轉開,他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轉回去,與他四目相對,「秦洛,四年前3月3號,夜色同志酒吧,你去了是嗎?穿著女裝去的。」
秦洛下意識的反駁:「誰穿女裝了……」說到這,驀地定住,錯愕的看著謝知韞,脫口問:「啊?我們還見過面?」
「你說呢?」謝知韞捏下巴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收緊,他內在的情緒波動得很厲害。
在秦洛戴上這頂聞雲星說的公主切假髮後,他終於想起當年的那個男孩。
那天是三月三號,聞征約他去夜色同志酒吧喝酒,他們都是同性戀,因此偶爾會去同志酒吧放鬆一下,在到處都是同類的圈子裡,會讓他們更自在,當然,也會遇到想要泡他們的同性。
那天,便有一個女裝癖的男孩對他欲擒故縱,當然,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此人是秦洛,畢竟戴上假髮的他,跟藥店門口的他,差別還是挺大的,又加上那時候與藥店那會兒已經相距一年,他哪裡還記得,所以只以為那個女裝癖的男孩想撩他。
當時,那個穿著白色裙子,戴著公主切假髮的男孩端著酒杯,故意撞到他身上,潑了他一身,男孩裝出慌張的樣子,掏出紙巾給他擦,可他哪裡是擦水,分明是在吃他豆腐,他不悅的蹙眉,扣住對方的手腕,冷淡道:「我自己來就好。」
「別啊,哥哥,我幫你呀。」他聲音也故意變嗲了,邊說邊給他拋媚眼:「哥哥眼生啊,不怎麼來玩吧?我可以帶哥哥喲~」
他們那個圈子,撒嬌型的零號挺多的,所以他那時候不覺得對方奇怪,只當是普通的零號找1,可惜,他不喜歡那種類型,微用力推開他:「不用,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哥哥喜歡什麼類型啊?我什麼人設都hold得住。」男孩又想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