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就有懷疑了,倒霉歸倒霉,每次都險死還生,這實在不符合他霉運罩頂的邏輯。
「臭小子,從小到大就不讓人省心,讓你爺爺我死了都不安生。這回吃了教訓,以後可得長點心了。」齊凌橋嘟嘟囔囔,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齊銘,目光帶著不舍憐愛。
沈鏡心下微動,「的確有人一直在保護你,不然這半年裡,你已經死了無數回了。」
齊家人都詫異地睜大眼睛,似乎想不明白他們還能認識哪位能夠暗中保護他們的高人。
「你們要親眼見見嗎?」
「要要要!」齊銘萌點頭。
齊凌橋也突然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地搓著衣擺,「可......這可以嗎?」
他輕笑一聲,「放心,小事一樁。」
他手指朝向一點,齊凌橋的身形憑空顯現。
「爸!」
「爺爺!」
齊家人怎麼也料不到,十年前就去世的齊老爺子竟然一直和他們待在家裡。
「爺爺,原來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我就說怎麼每次都跟踩了狗屎運一樣......」齊銘哽咽著,一米八的大高個,竟當場就紅了眼眶。
齊凌橋剛才還故作嚴肅的臉,一下就軟了下去。他嘆了口氣,抬手抹了抹眼眶,「乖孫啊,你從小就不讓爺爺省心,這麼大了,還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回來,差點小命都沒了。你叫爺爺怎麼放心得下啊......」
「爸,您在家裡怎麼也不跟我們提個醒呢?虧得我當初還那麼傷心,您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啊。」齊伯安也紅了眼眶。
「你這不孝子說的什麼話,你老子我都沒了,骨灰都埋進土裡了,怎麼跟你提個醒?非要我半夜去你床頭是吧?」
齊伯安一頓,想了想那個畫面,莫名打了個寒顫,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齊凌橋吹鬍子瞪眼地哼了一聲。
一旁的白漫月矜持地抹抹眼淚,感激道:「爸,這段日子辛苦你照顧小銘了。」
「沒事兒,我的孫子,還能看著他沒了不成。」齊凌橋不太自在地點頭。
一家人擠在一起敘舊,場面一時十分溫情。讓沈鏡一時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還是齊伯安回過了神,十分歉疚地看向了沈鏡,又是道歉又是感激。
當場就說給他五十萬當做酬勞。
沈鏡一顆心立刻活了過來,開始撲通撲通地刷著存在感
胖胖眨眨眼睛,一碧藍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看著又憨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