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先是往井裡照了一下,在看到裡面有個孩子的時候,頓時著急的對著薛持說道:「孩子啊,你怎麼掉進井裡了?」
薛持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故作虛弱的應了一聲。
老大爺見他頭上都是血,喊了一聲讓他安心等著,他就跑去叫人過來幫忙了。
之後陸陸續續趕來了很多人,應該都是住在附近的人。他們在上面商量了半天,就有個身手不錯的小伙,腰間繫著繩子下來了。對方先是看了看薛持的情況,之後就把繩子系在薛持腰上,讓上面的一群人把他拉上去。
薛持在被大家救上來之後,人就被送去了就近的醫院。有人問了薛持家的地址之後,就騎著車去薛持家找他家大人。
此時的女主家裡,蘇繡芬正在溫柔跟男主魏庭楊道歉。「真是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小持會打架,他以前從來不跟人打架的。」
魏庭楊雖然十分心疼兒子,聽到蘇繡芬跟他道歉之後,也只能一臉很大度的說道:「小事情,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更何況,我看了兩個孩子的傷勢,小持身上的傷更嚴重點。說來也是項前下手太狠了,等我有空再好好說一說他。」
蘇繡芬連忙道:「也不能怪項前,畢竟項前要比小持還要小一歲呢,按道理小持當哥哥應該讓著弟弟才對。」
聽著主臥里傳來的蘇繡芬說的話,十分擔心弟弟的薛久皺了皺眉頭,她本來是想要提醒媽媽該去找找弟弟,如今看來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去找吧。
這樣想著,薛久就找到手電筒,拿了鑰匙,一個人推門出去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就算她弟弟是個大男孩子,這麼晚了在外面也不安全。
躲在房間裡的魏項前,看著薛久出去的背影,立刻跑出來把大門從裡面插上了。讓她大晚上跑出去找那臭小子,就和那臭小子一起被反鎖在外面好了。
哼,兩個厚臉皮的拖油瓶,明明跟他們家沒有任何關係,還厚著臉皮賴在他們家裡,真是不要臉。
就在薛久這邊走到家屬院的大門口,被看門的大爺攔住詢問她大晚上出去幹嘛時。一個騎著自行車戴著解放帽的小年輕,就停在了他們機械廠家屬大院的門口了。
看門大爺見狀斜眼看了對方一眼,還以為薛久大晚上出去是見他的。不等大爺語氣不善的開口說什麼,就聽到那個小年輕一臉著急的說道:「大爺,你們大院是不是有個叫薛持的孩子?那孩子被小混混打了,現在人在醫院呢,你能不能幫忙通知一下薛持的爸媽?哦,對了,他的媽媽叫蘇繡芬,他的繼父叫魏庭楊。」
那些救了薛持的群眾們,在聽到他家是重組家庭時,就忍不住有點心疼他。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同樣的,有了繼父就有繼母。
雙方沒有親生孩子還好,等到他們有了親生的骨肉,原本的孩子就成了拖油瓶。那真是爹不疼娘不愛,不管幹什麼都是礙眼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