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指望我信不信了,你看看咱倆這顆腦袋,比不比槍子兒硬!」
「文爺,您就給通稟一聲兒,我妹妹都有了身孕了!四爺他見了肯定清楚呀,你說是不是...」
「去去去,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啊!上頭都說了不准再提了,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你要是真有那份攀權富貴的心思,你再想想別的招兒吧,你趕緊走趕緊走...」
「文爺!我真沒那份兒心思!你就給我通稟一聲兒!」
兩人推推搡搡的從屋裡出來。
姰暖掀睫看去,自己哥哥正揪著帥府大管事的袖子苦苦哀求。
那喚『文爺』的,已是一臉的不耐煩,一把將哥哥甩開。
「不是我不幫你,這整個淮省剛換的主兒,府里現今住的這幫軍老爺,我還沒混熟臉呢,我敢沒個輕重的往槍口子上撞?軍令如山,敢駁半個字那就是一條命知不知道?」
「你自己用腦瓜子想想,就算是真的,都這會兒了,四爺不明顯就是不認帳了!大人都不找了,還能認個小的?」
「哦,費那麼大勁兒找的時候,愣是躲著不認,回頭大了肚子尋上門來,上趕著認爹?」
「誰聽了這等荒唐事兒,不得覺得自個兒像個冤大頭?!」
「你看四爺像冤大頭?!」
姰暖唇瓣上的血色褪盡,牙關都冷得發顫。
文大管事隔著雨幕,看清院子裡撐傘而立的那道削薄嬌小的身影,目光活像是把刀子,將她開膛破肚仔仔細細翻量了一遭,說出的話比刀子還尖利刻薄。
「這位高權重的男人,玩兒女人還不常見?既然厭棄了,怎麼可能還撿回來?不是我話說得難聽,就說過去這麼久,你那肚子裡的肉,如何證明真是四爺的?」
姰暖小臉兒白得嚇人,耳膜里似有血液咕咕充斥的嗡鳴聲。
她料到時隔已久,這趟來定會受刁難。
但到底是少不經事的,哪能想到會被人當面羞辱清名?
她只是一著不慎,被那人強占了身子。
可她又豈是那等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子?
姰恪也是又慌又怒,赤紅著眼捏緊拳頭。
「文爺!你我也有多年的交情了!你怎麼能如此侮辱我妹妹,你這不是想逼死她嗎?!」
文管事不耐地皺眉,「我就是看在舊識得份兒上,跟你們倆說句實打實的!我在這高門大戶掌事多少年?想母憑子貴,大著肚子尋上門要名分的伎倆,我見得多了!」
他鼻腔里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陰陽怪氣。
「別怪我說話直,你要有那份自信,倒不如沉著氣,等那孩子生下來再抱來認親,那時倒能辯出個真假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