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頰也開始發燙,忙梗著脖子解釋:
「我沒...沒想!我...」
看她羞赧急眼。
江四爺胸膛里震出低饒笑聲。
他抬手,十分自然地揉了揉小姑娘發頂。
視線落在那張瞧著就柔軟舒適的床榻上,噙著笑意的聲腔夾著三分慵懶。
「要不要午歇?有了身孕,要吃好睡好,這天氣正適合犯懶。」
姰暖不自在地抬手,推開壓在發頂的那隻大手,猶自因為他上一句戲弄的話而羞惱。
「不用!」
覺得自己語氣太不好,又磕巴著解釋了一句:
「我...我不困。」
江四爺睨著她,「你不困,也是午歇的時辰,養胎就有個養胎的樣子,難不成干坐著一日?」
姰暖胸悶,抬眼看他,「我...」
「你不累,爺都替你累。」
姰暖,「......」
見她立著不動,江四爺眼瞼微眯。
「上榻去,歇著。」
管得可真多!
姰暖咽下一句腹誹,不情不願地扭身走向床榻。
立到床邊時,她又猛地想起上什麼,那份不自在感登時再次油然而生。
於是回身看著跟過來的江四爺,揪著小褂下擺,眼神閃爍著遲疑囁喏。
「我睡,那四爺您...」
思及他先前說了,三餐都要留在她這兒。
這會兒她要攆人,未免太不識趣了。
可要同他共枕而眠嗎?
那也...
「你歇你的,不必管爺。」
江四爺掃她一眼,接著抬腳走回北窗下的矮榻前,悠閒落坐。
「來時袍子被雨打濕了,你這兒也沒個換洗衣裳,你是個愛乾淨的,爺就不沾你床了。」
姰暖悄然鬆口氣。
見他枕著臂,高大頎長的身軀矮榻上仰面半臥,一條長腿半支著,另一條腿都耷拉在矮榻外。
姿勢多少有些憋屈了。
她心底又不由地生出絲絲慚愧。
但也只是一瞬,便忙收斂了那份心思,裝傻充愣似的乖乖躺到了床上。
姰暖背過身去,盯著床內壁幔怔怔出神。
江四爺的親近之意十分坦然。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就讓她毫無芥蒂地與他同床共枕,過夫妻間的日子。
她還做不到。
江四爺歪頭看了眼靜悄悄的床榻,繼而又轉過來,視線盯向頭頂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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