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姰暖被這突兀的一聲給驚著,身子顫了一下,豁然扭頭。
就見江四爺一襲軍裝身姿筆挺,一手拎紫砂壺,一手端著杯盞,正笑凝著她緩步走過來。
她面色漲紅,手忙腳亂地將薄被往上扯,將不著寸縷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
「還遮什麼?爺都瞧過了。」
江四爺挑眉笑睨她。
見小姑娘羞得耳尖兒都充了血,那顆烏溜溜的小腦袋埋在薄被間,像只縮起頭的小鵪鶉,只覺得小姑娘麵皮薄得有些可愛。
他輕咳一聲,不再逗她。
隨即在床邊坐下,將手裡端著的杯盞送到姰暖面前,耐心哄著。
「可要喝口水?暖暖昨晚出了很多汗,該是渴的。」
姰暖搖搖頭,想說自己不渴。
但那隻手掂著杯盞,不容置喙地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聽話,把它喝了。」
他的手冷白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絡微微突起。
食指間那枚金色曜石指戒,在自然光線下泛著內斂流光,將那隻手襯得分外矜貴,成功吸引到她的視線。
「暖暖?聽話。」
江四爺又耐著聲催促了一次。
別問他怎麼知道她渴。
因為昨晚兩人都出了很多汗。
他連夜起來灌了幾盞涼茶,姰暖卻睡得十分沉。
他惦記著她該也是渴的,早起頭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去燒壺熱水來。
這杯熱水,可都放涼了,又續了兩次的。
姰暖在他的再三催促下,緩緩抬起頭來,也不敢看他,櫻紅唇瓣湊到杯沿上。
江四爺薄唇淺勾,視線落在她唇上,小心傾斜杯身,聲線清潤溫和地叮囑她。
「溫度剛剛好,慢點,別嗆到。」
姰暖耳尖兒紅得更厲害,就著他的手,慢慢將那杯水抿盡。
不過是共寢了一夜而已,男人就殷勤地令她無所適從。
尷尬從裡到外蔓延開來。
喝完了水,她濃睫垂斂著,低聲細語。
「四爺可否先出去?我想起身…」
江四爺修眉輕挑。
他不想出去。
兩個人這會兒都是能同床共枕的關係了,有些講究很沒必要。
「爺替你拿衣裳來。」
他起身,到桌前撂下茶壺和杯盞,踱著步走向衣櫃,拉開櫃門,慢條斯理饒有興致地挑選起來。
姰暖擁著薄被坐在床榻上,見狀唇瓣嚅喏了一番,沒好說什麼。
心想著,等他將衣裳拿過來,她再請他出去。
小姑娘的衣裳色澤十分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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