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她的事別來煩爺。」
項沖唇線微抿噤了聲,默默收起火柴盒。
江四爺腳步不停,指尖捏著的煙燃盡了半支,他才又沉聲交代話。
「你調些人來,將韶雲閣守住,不准人隨便進出。」
「是。」
「去備車,去趟兵府司。」
——
姰暖等了一個下午,都沒等來江四爺。
等到她午歇醒來,就聽彤珠說院子外加派了人手,為首的小隊長還特地交代她們不能隨便走動,有事他們會去幫著辦。
碧珠端著酸梅湯進來,接著彤珠的話小聲說道。
「奴婢方才試探著問了兩句,說是四爺帶著項總軍去了兵府司。」
「倒是安置在西北角小院的那位小姐,什麼都沒問出來…」
姰暖接過酸梅湯,垂著眼淺淺抿了一口,溫聲細語叮囑兩人。
「既然我們都被禁足了,你們就不要再亂打聽事,最近都安分些。」
碧珠和彤珠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
「是,夫人。」
姰暖沉下心來,坐在屋裡矮榻上,翻開《雙語詞典》和英文書繪翻看。
耐心做一件事時,心思被分散,時間也過得飛快。
等碧珠進來點燈時,才發覺天都黑了。
屋裡悶得有些熱,榻邊鎮著的冰鼎里早都化成了水。
姰暖持著帕子擦了擦額上汗漬,挪到榻邊穿鞋,正要順口問一句江四爺有沒有再派人來傳話。
就聽見外屋裡頭,傳來彤珠的一聲『四爺』。
她月眸微怔了一瞬,撐著榻上矮几站起身,一道沉穩清晰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
江四爺走進裡屋,就瞧見她立在那兒。
落地貢紗燈就在她斜後方,燈影為她鍍了層柔和的光暈,那挺著肚子也依然纖柔婀娜的倩影,一雙秋水般澄明烏澈的眸子眼巴巴望著他,活像一尊盼了他許久的望夫石。
男人闊俊眉宇間不自覺便溢出溫和笑意。
心想,能被他養在屋裡的女人,合該是姰暖這個樣子的。
他舉步上前,將人攬進懷裡摟了摟,「等爺呢?」
姰暖眼瞼微眨,輕輕回摟住他窄勁的腰身,像是微微鬆了口氣,喃聲細語中掩不住絲絲不安。
「院子外添了那麼多人,中午我等四爺用膳,您也沒來,我以為你今晚也不來了…」
她欲言又止,主動偎進他懷裡,像是受了委屈。
江四爺摟住她輕輕撫了撫背,知道她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了,於是溫聲安撫著。
「擔心什麼?那些人是爺調來護著你的,別胡思亂想嚇自己,爺不回來,還能去哪兒?今日可是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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