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別擔心,沒有那麼不舒服…」
「都怪爺,先前有些失抑,傷著你了。」
姰暖搖搖頭,握住他撫在頰側的手,正想再安慰他兩句,就見姰恪只穿了身睡裳,腳步匆匆的跑進來,一臉不安。
「暖暖!」
江四爺立刻從床邊讓開,手裡水杯忘了放下。
「你快來給她看看脈,她肚子不適…」
不用他說,姰恪已經兩步三步奔過來,蹲在床邊就握住了姰暖腕脈。
幾瞬後,他抬眼看向姰暖。
兄妹二人對視,他在她烏黑清柔的瞳眸中,看出了些什麼。
江四爺擱下水杯,皺著眉問他,「如何?」
姰恪收回視線,隨即站起身來,面沉如水。
「定是在列車上趕了幾日的路,身子勞累,又思蜀不寧心事太重,故而動了胎氣,沒大礙,讓她好好歇著,我下去開藥。」
江四爺沉眸點頭,「快去。」
姰恪沒再耽擱,大步匆匆地離開了臥房。
屋裡再次靜下來,江四爺一陣後怕,在床邊落坐,小心翼翼將人摟住。
「怪爺,就不該折騰你,腹中可難受嗎?可疼?」
姰暖偎在他懷裡輕輕搖頭,眉目溫順。
「哥哥都說了沒大礙,四爺別擔心,我這幾日定好好服藥,過幾日就養好了。」
江四爺已經是心裡留了陰影,再也不敢對她生那種念頭,並暗暗警戒自己,再動不該動的念頭,便分房睡。
這一夜,整個小公館因為姰暖動了胎氣而忙活起來。
等藥煎好了送上來,雨停了,天也快亮了。
姰暖靠在床頭熬得昏昏欲睡,被江四爺哄著餵完了一碗安胎藥,這才躺下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江四爺卻已經不在小公館。
小公館原本僱傭的婦人林媽將一早準備好的飯菜端進來,並語氣慈和地說道:「江公館那邊一早來了電話,大夫人有事喊四爺回去,四爺說午膳夫人不用等,他傍晚前回來。」
姰暖淺笑頷首,「好,謝謝您。」
林媽搓著手笑得溫厚,又指了指立在床尾的小丫鬟,「這是九兒,在這裡伺候三年了,四爺交代了,夫人的起居吃食,日後都由老奴和九兒負責。」
九兒靦腆垂著頭,「夫人。」
姰暖靠坐在床頭,慢條斯理用著膳,笑著看了看她,又問林媽。
「怎麼不見碧珠?隨我從洪城來的那個。」
林媽臉色沉凝,囁喏道,「那個丫頭水土不服,昨晚就開始鬧肚子,到現在還沒消停下來,姰大夫一早就給她看過診了,項總軍說,吃幾服藥看看,實在不行,就讓人先送她回洪城。」
碧珠水土不服?
這倒是令姰暖微感詫異。
說實話,碧珠和彤珠在洪城帥府跟她這麼久,她早習慣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