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姰暖握著箸子的手頓在半空,眼睫眨了眨看著他。
「去應酬嗎?是不是要喝酒呀?」
江四爺對著她小心試探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她想什麼。
他笑聲低沉,曲指捏了下小姑娘鼻頭。
「不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最多打打牌,興許吃個飯,爺有分寸。」
「你這小婦人少些心思,安安心心地給爺養胎。」
姰暖皺了皺鼻子,神色自若地替自己解釋。
「我有哪些心思了?四爺可別多想,我只是說,如今我這鼻子可靈了,聞不得煙味兒,聞不得酒味兒。」也聞不得脂粉女人味兒。
上次也說自己鼻子很靈,聞到他身上有香水味兒,懷疑是跟女人在一起。
這次又說自己鼻子很靈,這還不是暗示?
江四爺笑聲抑不住,捏住她小下巴,湊過去重重親了一口。
「果然是心眼兒越來越多,倒是個善妒的。」
姰暖歪頭躲開他手,臉上無波無瀾,「我是為了孩子,聞到那些味兒,我要吐的。」
江四爺瞧她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為了孩子,可也沒反駁自己就是善妒。
他低低笑了幾聲,又傾身摟住她。
臉埋進小姑娘白嫩清香的頸窩裡,深深嗅了一口,在她頸側啄了啄,鬆開人緩緩退回去。
「這幫人都是雲寧的富貴子弟,往日都是湊在一處吃喝玩兒樂的狐朋狗友,跟杜審交道打得多,爺跟他們倒是不熟。」
「不過涉及到雲寧的人脈交際,該應酬還是要應酬。」
「爺記著了,暖暖放心,絕不讓你聞到不喜歡的味道。」
他眉目噙笑,抬手揉了揉姰暖發頂,「走了,你好好吃飯。」
姰暖淡淡彎唇,「好,四爺玩兒得開心。」
江四爺又在她粉嫩的面頰上捏了一把,這才起身離開。
江四爺從樓上下來,那幫等在前廳里喧喧嚷嚷的公子哥兒,便紛紛站起身。
其中一個好奇地問,「四爺這樓里,怎麼一股子藥味兒?怪沖人的,您難不成身體不適,請了中醫來調理?」
「唉?那還能不能吃酒了?不行今晚酒退了,換茶吧。」
有不正經的笑的賊兮兮打趣,「四爺該不會是美人兒在懷,樂不思蜀,虧了身子…?」
這幫子人平素聚在一起,就是做酒囊飯袋的娛樂。
這種葷笑話大伙兒平時開多了,誰都不會當真。
江四爺步下樓梯,聞言也不過笑罵了一句。
「你們幾個單個兒拎出來,野花兒堆里鑽的腦袋都尖了,哪個腰子還頂用?扯得下臉來笑別人。」
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