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爺下顎歪了歪,有些好笑地睨著她。
「爺便是在,也不是時時陪著你,你若覺得悶,喊林媽,喊姰恪,讓他們陪著你聊天說話。」
姰暖垂著眼,輕輕鼓了下腮,喃喃說,「這不一樣。」
江四爺眼裡溢出清懶笑芒,「哪兒不一樣?」
姰暖掀起眼睫看他,眼神澄靜夾著幽怨。
「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不一樣。」
她微微歪頭,細語低輕,「我就是想讓四爺在,或是我知道四爺在,哪怕您不是在房裡陪著我,我心裡也安寧。」
這是一種依賴。
江四爺漆黑瞳眸柔和下來,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乖巧的小臉兒。
「知道了,用膳吧。」
他想,姰暖心裡是依賴他的。
所以才時刻想著他,想待在他身邊,想清楚他去向。
他一旦離開一時半刻,讓她不知他在哪兒,不清楚他做什麼,她會心裡不安。
女人,都多愁善感,還黏人。
他用著膳,眼帘輕掀掃了眼枕邊那捧白玫瑰。
思及她方才高興的笑彎眉眼,不禁心頭柔軟。
小姑娘,太好哄。
江四爺替她添了菜,啟唇時語聲溫和。
「明日讓姰恪給你瞧瞧,若是胎相穩固,便下地走走,不能總關在屋子裡,到院子裡透透氣。」
姰暖高興起來,「好!」
江四爺真覺得她是個天真乖巧的女孩子。
他笑,「你喜歡花兒,爺明日讓項沖找個花匠來,在院子裡給你辟一片花圃。」
姰暖眼睛都亮了,「花圃?」
江四爺唇畔笑意不減,有種衝動,很想摸摸她晶瑩剔透的眼珠子。
那樣子漂亮的,很像兩顆烏亮的寶石。
「種些時令的花兒,江公館的後庭院有一片,我母親愛這些,父親特意為此聘請了花匠,只負責打理花圃。」
姰暖忙說,「不用那麼破費,我可以自己照顧。」
對上江四爺似笑非笑的眼,她咬咬唇,淺笑解釋。
「我可以試著照顧,學一學,慢慢會熟練的。」
「好。」
他答應下來。
總歸也是給她找些喜歡的事情做,讓她不至於再無趣,每日只想著他。
姰暖惦念他依賴他,他心裡受用。
但他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時時陪著她。
她不能太黏人,得習慣他不在身邊。
姰暖不曉得男人的別有用心。
她一整個下午的抑鬱都煙消雲散,這會兒心情明朗得不得了。
這個男人是總站的比她高,但這也有他的優點。
只要她足夠貼心惹他心憐,他遷就她哄她,也得心應手。
她看了看身邊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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