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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胡鬧了一場。
林媽敲門來催早膳時,江四爺正抱著姰暖從盥洗室里出來。
姰暖被他放到床上,男人的手白皙修長,在她圓鼓的肚子上愛憐輕撫,事後的他眉宇間的溫柔比晴風暖陽還動人。
「身子難不難受?」
姰暖臉還是燙的,垂著眼沒看他。
江四爺看著羞赧臉紅的小姑娘,低聲悶笑,俯首在她眉心吻了吻。
「你躺著歇會兒,早膳給你送上來,爺去外間上藥。」
林媽和九兒很快送了早膳進來。
姰暖沒在床上吃,床單皺巴巴的,還有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她讓兩人將早膳放到外間茶几上,又忍著不自在,叮囑兩人將床單被褥換了。
走到外間,姰暖默不吭聲地坐在沙發前用早膳。
姰恪正給江四爺揉搓藥酒。
姰暖眼也不錯地看著,「還疼嗎?」
姰恪挑了下眉沒說話,手下推揉的力道一點兒沒減。
江四爺卻低聲失笑,側臉揶揄,「以為爺是三歲小孩子?」
姰暖想起昨晚在電話里,大帥夫人一口一個『嬌貴』地說江四爺,於是淺淺抿唇。
「四爺瞧著金尊玉貴,這幾處傷落在身上,看著挺嚴重的,也不知道幾天才能消。」
男人是不是都好面子?
疼也要裝作不以為然,還雲淡風輕地跟她說笑。
江四爺聽不見她的腹誹,低頭掃了眼自己腰側的痕跡,的確青紫嚇人。
如今不帶兵打仗了,他倒是又養回了這一身的白淨膚色。
江戟倒是一身腱子肉,人也黑,這些傷落在他身上,怕是半點兒都不顯眼。
這麼想著,江四爺眸色瞬暗。
他清冷著臉,似是有些心緒不悅。
姰暖捧著小盞小口嘬牛乳,黑白分明的眸子咕嚕嚕轉了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林媽和九兒抱著換下來的床褥單子出來,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姰恪也結束了這次上藥,看了看自己心大的妹妹,就背著藥箱走了。
屋裡只剩江四爺和姰暖。
他隨意將白襯衫套上,扣子也沒系,就這麼肆意敞著懷,坐過來用早膳。
姰暖吃得差不多,歪頭打量了兩眼他面上喜怒莫測的神情。
一邊乖覺地在旁邊替他夾菜,一邊細聲問出一直想問的話。
「昨晚四爺睡下,我就跟哥哥打問了幾句,聽說,四爺跟江三爺動手,是因為那位蘇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