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表姐,便是我聽了這麼多,也要替蘇小姐惋惜了。」
畢竟蘇娉婷努力了許多年,卻被她撿了漏。
她自己都說不清,怎麼江四爺第一次遇見她,就打破了對兒女情長清心寡欲的慣例。
杜韻儀掩了掩帕子,語氣清淡下來。
「倒也沒什麼可惋惜的,人跟人的緣分就是這樣。」
「她明知江戟有心跟她糾纏不清,還拿他來試探阿升,她想激阿升,就故意答應跟江戟一起率兵出征。」
「結果那場仗,打得不順利,前線傳來戰報,說她和江戟下落不明。」
「蘇參領和季師父帶兵親自支援,季涼也在,他們攻下城池,蘇參領忙著安撫民眾,坐鎮軍中。」
「季師父和季涼,則帶人去尋找蘇娉婷和江戟的下落。」
「找到人時,她好好的,只是無端昏迷,跟江戟在一起,兩個人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天。」
姰暖眼皮跳了跳。
直覺這件事,是四爺厭惡蘇娉婷和江戟最要緊的原因。
杜韻儀與姰暖對視,語聲溫涼,眉目也分外涼薄。
「季師父教導阿升和蘇娉婷多年,拿她當女兒,也知道她對阿升的心思,他當然氣不過,要替蘇娉婷出氣。」
「季涼攔住他父親,勸誡他,江戟畢竟是那支主力軍的主帥,他們只是奉命率兵支援,真的鬧僵了惹惱江戟,又不能殺了他,在他的地盤上,不一定會出什麼事。」
「何況那原本是江家和蘇家的家事,如何處理,輪不到他們多管,回去如實稟給蘇參領和大帥就是。」
「他們帶江戟和蘇娉婷折返的途中,蘇娉婷醒來,季師父擔心她,自然要多盤問兩句。」
「她心虛,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說江戟重傷,她不能見死不救,才帶他留在谷底養傷,還求季師父替她隱瞞,她跟江戟沒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昏迷,更不想流言蜚語讓阿升誤會。」
「後來季師父幫她隱瞞,答應在她搞清楚為什麼昏迷之前,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他不希望蘇娉婷的清譽受人揣測。」
「回到營里,那晚天黑,蘇娉婷又找季師父談話,季涼不放心,就暗中跟過去。」
「他隔著些距離,看到蘇娉婷對季師父說話,然後聽到槍聲。」
「季師父墜下了懸崖,蘇娉婷在嘶喊,他震怒驚駭,衝過去,卻被蘇娉婷一把推了下去。」
姰暖聽得心驚肉跳,腦海里已經能想像當時是何等驚險。
杜韻儀垂下眼,拎起茶壺自己將茶盞斟滿,語氣輕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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